極溫柔地撩起她的髮絲,輕吻她的耳須。

她躲開,俏臉薄嗔。“為什麼偏要掃我的興?”

“你在深夜裡跑進我的房裡,要我陪你一起看初雪,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折磨人的考驗,我能耐著性子陪你這麼久,你該感到滿足了。”他的吻又繼續落在她柔嫩的頭邊。

相思推開他的臉,認真地說:“才第一年就這麼沒耐性,將來我還能指望你陪嗎﹖”

“將來我當然還是陪你,只不過也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桀琅的視線飄向臥榻,邪邪地一笑。

相思沒有仔細聽他說的話,因為她看見若若捧著衣服往擎天的房間走去。

“那不是若若嗎?”她低呼一聲,從桀琅懷中起身,指著廊下纖小的人影。“她到擎天房裡去了。”

桀琅也注意到了,他半開玩笑。“若若該不會想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相思微愕。

“坦白說,若若想得到擎天,這確實是最快的一個方法了,只是不知道擎天會不會被她色誘成功。”桀琅忍不住笑起來。“我倒希望若若能成功,起碼可以證明擎天是個正常的男人。”

“不行,我要去阻止她。”相思驚跳了起來,急著想衝出去。

“為什麼要阻止她?”桀琅將她攔住。

“她怎麼能那麼傻,擎天不愛她呀!”相思擔心若若會落得和她母親同樣的命運。

“你放心,擎天要是不愛若若,他們之間肯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桀琅很篤定地說,笑望著她。

相思的表情很不信任。

“坐下來,我們等著看結果。”他不慌不忙地環住她的肩,一起坐下來。

她疑惑地看著他。“若若曾經說,只求擎天愛她一天就已足夠,她這麼痴心、這麼傻,很容易受傷害的。”

桀琅挑起眉,眼神倒是頗受感動。“我真羨慕擎天,能有若若這樣的姑娘死心塌地愛他,怎麼我就沒有這等好運氣。”

相思的心震了一下。“你是說以身相許嗎?”她很明白自己心底有股揮之不去的抑鬱,始終紓解不開來。

“要你以身相許很容易,我若是真要你,你一次都逃不過,但是我要你以心相許,這對我來說重要得多。”他的聲音裡全是笑意。

“說得好狂妄,你就如此肯定我一次都逃不過?”她有些心慌失措,回想起來,似乎確實是如此。

“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多了。”桀琅靠近她,鼻尖碰到她的鼻尖,沉沉一笑。“我肯定你的身體從頭髮到腳趾每一寸都愛我。”

相思的臉頰微醺,輕輕地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放過我?”

他吻吻她的唇,眼神溫存慵懶。

“現在的你還讓我捉摸不定,我在等最恰當的時機,我要的是心靈相契。”

她格格一笑。“這方面,你倒是很有耐性。”

“是啊!”他捕捉住她璀璨的笑顏。“因為有耐性,我才能看見你毫無防備的笑容,而且只笑給我一個人看。”

相思嘆息了,在桀琅溫柔深情的嬌養之下,她確信自己一日比一日更愛他,這世上再不會有人比桀琅待她更用心的了。

天上的雪花有如搓棉扯絮一般地綿密飄落著。

等了許久,終於看見若若從擎天房裡出來,神思恍惚地回房。

桀琅細看了若若一眼,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果然沒錯。”他肯定地說。“想不到若若真的讓擎天失手了。”

“你怎麼知道?”相思圓睜著大眼。

“頭髮亂了,神色也變了,我的猜測肯定不會錯。”這個結果讓桀琅心裡有絲竊喜。“這下我終於放心了,擎天初試雲雨情,他應該就會了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