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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這才發現和裴言嶠比起來,段敘初真的是太善良了。

段敘初是該狠辣的時候狠辣,對待囡囡和她,以及下屬都很溫和包容,但裴言嶠完全是不顧及任何情分,說殺就殺。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裴姝怡和段敘初外,裴言嶠這種表面上玩世不恭,實際暴戾無情、極端多變的男人,還會不會真心對待第三個人。

段敘初見怪不怪,盯著在他的定義裡其實就是一根筋的裴言嶠幾秒,他的唇畔忽地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靠坐在床頭對裴言嶠說:“言言你過來,我告訴你一直戴面具的唐柔晴長什麼樣子。你沒有見過她,但我見過,你難道不好奇多年的暗戀物件?”

“我什麼時候暗戀過唐柔晴?”畢竟都是十幾歲的事了,再加上這些年瞭解到唐柔晴並不是他幻想中的那麼神聖,此刻段敘初作為笑柄提起來,裴言嶠當然不願意承認,只是聽段敘初說說也無妨。

裴言嶠離開椅子,俯身湊到段敘初面前,隨後不知道段敘初對裴言嶠說了什麼,裴言嶠震驚地睜大眼睛,一張臉先是蒼白,再是羞怒、僵硬……總之表情特別豐富。

蔚惟一估計著裴言嶠肯定不能接受唐柔晴實際上就是秦悅,以及所謂的女神級人物有多麼不堪的事實。

段敘初對付囡囡和裴言嶠這類難搞的人,果真有他的一套方法。

蔚惟一站在床邊,見他們兩人不久前還在掐架,此刻卻這麼親密地靠在一起耳鬢廝磨,她就有些醋了,重要的是段敘初一直皺著眉頭很不開心,她有意緩解氣氛,趁裴言嶠不注意時,蔚惟一抬腳往裴言嶠的膝蓋上用力踹過去。

裴言嶠猝不及防,“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等他說話,蔚惟一連忙去拉他的手臂,狀似驚訝地勸道:“三哥你行如此大禮做什麼?快起來,不要跪著,地上冷。”

“你……”裴言嶠還是第一次被除了段敘初之外的人偷襲成功,並且對方還是女人,他感到屈辱又憤怒,卻不能跟蔚惟一動手,只好狠狠瞪著她,“你在報復我。”

蔚惟一點頭輕輕地笑,“是啊,好過癮——”

裴言嶠:“……”

段敘初先是一愣,緊接著“噗嗤”一聲笑出來,攢在一起的眉眼如徐徐鋪展開的畫卷,精緻美好。

蔚惟一見狀也不管裴言嶠了,丟開裴言嶠後她坐到床沿,邀功似地問段敘初:“很好笑是吧?這就對了,你不要再繃著臉那麼嚴肅了,嚇得我都不敢跟你說話。”

“不是。”段敘初的笑聲還是低沉悅耳的,握拳抵在唇上試圖止住笑,“我只是覺得惟惟你惡作劇的時候很搞笑。”

蔚惟一:“……”

房門沒有關,黎傲和莊名揚恰好看到全過程,在這時接過段敘初的話,“我們倒是覺得三哥跪得太有‘英雄氣概’了。”,他們忌憚裴言嶠,努力憋著笑,實際上若不是裴言嶠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掃過來,他們很想鼓掌叫好。

這時裴言嶠俯身在蔚惟一背後,抬起手掌就想拍上蔚惟一的後頸,蔚惟一猛地回過頭,控訴般地盯著他,“你做什麼?!”

裴言嶠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你太妨礙我們,拍暈你也省得惹人煩。”

蔚惟一還沒有說話,段敘初護短,眯起眼睛低沉地問裴言嶠:“我看討人嫌的是你吧?”

“你們兩個人聯起手欺辱我一個,很有成就感是嗎?”裴言嶠居高臨下地站在那邊,譏誚地冷笑,“勝之不武還好意思炫耀?”,轉過頭看到黎傲和莊名揚早就笑倒對方肩上,裴言嶠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刷”的一下擲出去。

黎傲和莊名揚眼瞧著那把刀飛過來,他們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下一秒刀子掠過黎傲耳邊的碎髮,精準無誤地刺在他們兩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