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裡,呼吸很淺很輕,整個人是那麼的虛弱,“我怎麼覺得像過了很長時間一樣?”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周醫生用玩笑的口吻說著,但蔚惟一看不到她臉上的悲意,“蔚小姐大概是太思念段先生,才會誤以為時間過得很慢吧?”

蔚惟一有些尷尬,“或許是這樣。”,她還是覺得太累,重新閉上眼睛時,卻不知為何不安感越來越重。

那晚蔚惟一做了很多夢,夢見幾年前段敘初抱著玫瑰花在下著雪的宿舍樓下等她;時光飛逝,幾年後她和囡囡在夕陽下的海灘上追逐打鬧,段敘初拿著手機拍下照片。

再後來海邊的小木屋被燒,她哭著跪癱在雨中,山頂上秦悅被幾個男人壓在身下、秦悅自殺、裴言潔把她關進地下室。。。。。。。。。最後那個畫面是段敘初在冰冷的河水中緊緊抱著她,一遍遍地說著,“惟惟,我愛你。。。。。。。。。。”,可是下一秒,一顆子彈便向段敘初射來。

“阿初!”蔚惟一聲嘶力竭地喊著段敘初的名字,過了很久才從夢魘中掙扎出來,她猛然間從床上坐起身,細密的汗水從白皙的額角上滑下來,睜大眼睛卻還是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蔚惟一隻能摸索著試圖走下床,一雙手忽然扶住她的胳膊,陌生的氣息隨之而來,蔚惟一嗅到對方身上的香水味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推開對方,“誰?!”

“蔚惟一,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哦,不對。。。。。。。我忘了你現在是個瞎子,根本看不到我。”

蔚惟一聽到裴言潔惋惜的語氣,她整個人一震,瞳孔緊縮憑著感覺望過去,“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周醫生呢?”,也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她被裴言潔弄到某個地方來了,但段敘初的防護措施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會再次被裴言潔帶走,所以也就是說。。。。。。。

蔚惟一正想著,裴言潔再次開了口,譏誚而又神采飛揚的,“不要自欺欺人了蔚惟一,其實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若不是阿初讓我過來給你帶個話,周醫生也不會讓我靠近你。”,她說著對門外喊了一聲,“你進來證明我的身份。”

緊接著蔚惟一果真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僵硬地轉頭尋找過去,直到腳步聲停下,蔚惟一的聲音開始發顫,“周醫生?”

“蔚小姐。”周醫生低低地應道,手臂垂在身體兩側,兩手一點點握成拳頭,她垂著眼簾不敢看蔚惟一,“對不起,我騙了你。現在是第三天下午兩點鐘,這幾十個小時裡段先生一次也沒有來過,或許以後也不會再來了。蔚小姐自己也該想到了,段先生為了救你,而答應了裴言潔提出來的條件。”

“條件?”蔚惟一剛從噩夢中掙扎過來,整個腦子很混亂,一時間聽不懂、也不想聽懂周醫生在說什麼,她重新坐回床頭。

即便是這種時候,哪怕是表面的,她也不能讓自己在裴言潔面前失去應有的姿態,挺直脊背平靜地問周醫生:“阿初答應她什麼條件了?”

周醫生一眼就看出來蔚惟一在強撐,她抬手捂住嘴,別開臉再也回答不出蔚惟一的問題。

“我來說吧!”裴言潔原本想悠閒地坐下去,但在病房裡掃了一圈沒有找到椅子之類的,她只好往前走出一步,直接坐在床頭。

裴言潔拿出手機後開啟網頁,讓蔚惟一聽著早上媒體的報道,“大難臨頭各自飛,據可靠訊息,前江家財閥的女婿段敘初在江家破敗之後,與江家財閥長女離婚。而時隔幾個月後的今天早上,有人曝出段敘初在paradise會所向某個女子秘密求婚。。。。。。。”

第225章 被逼瘋

蔚惟一剛聽到一半,她不由分說地劈手奪過裴言潔的手機,用盡力氣朝裴言潔砸去,準確無誤地砸到裴言潔的下巴上,一股劇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