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嫻,杜詩嫻想要回惟一,但不知道蔚承樹把惟一弄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們那個家已經不是家了,可想而知惟一那個小孩子如今的處境。

想到惟一會哭鬧著要找媽媽,裴姝怡和杜詩嫻同身為母親,她心裡也很難受,決定先讓裴廷清的人找到惟一,蔚承樹不給孩子,他們只有用搶的了,反正昨天他們已經動上真槍實彈了,若真論起實力來,裴廷清完全可以分分鐘滅了蔚承樹。

杜詩嫻聽後面色陡然變得蒼白,她握住裴姝怡的雙手,咬著唇遲疑地說:“我知道我不該再對承樹抱有期待,但即便我們走到今天這一地步,我依舊愛他、放不下他,所以我只要跟他離婚,把惟一帶回身邊就可以了,我不希望他出事。”

裴姝怡反握住杜詩嫻的手,眼睛裡潮溼一片,“詩嫻你真傻。”,但想想她不也是這樣嗎?當時以為裴廷清不愛她了,也做過很多讓她傷心的事,然而她還是愛裴廷清。

只是她如杜詩嫻一樣,寧願在背後哭、一個人痛苦,也不會委曲求全,更何況蔚承樹的所作所為真的太讓人心寒,詩嫻絕對不會再回頭了。

“你放心詩嫻。”裴姝怡抬起溫暖的手指擦去杜詩嫻流出的淚水,“既然你想成全他們,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了。你不要再為這種男人傷心了,不值得,總有一天蔚承樹會後悔的。”

杜詩嫻點點頭,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濺落,伸手再次緊緊抱住裴姝怡。

這天晚上紹軒和杜詩嫻住在了同一個別墅裡,他對裴姝怡說教官過去了,他不應該做電燈泡,裴姝怡颳著他的鼻子說他懂得太多,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裴姝怡打過招呼後回去自己的住所。

言嶠和段敘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裴姝怡走過去時,言嶠剛把一個橘子剝好,然後掰下一半遞給段敘初,“給你。”,說著,他又開始傲嬌地炫耀起來,“我們的人在那邊山上種的,前幾天我讓袁明叔叔陪著我一起爬樹摘的,很甜、很好吃的。”

裴姝怡:“…………”

她還真不知道言嶠會爬樹,這要是摔哪、碰哪裡了怎麼辦?看來她真有必要跟裴廷清談談這種教育方式了,另一方面既然言嶠說這是好橘子,並且還是他親手摘的,為什麼不先拿給她這個媽媽品嚐?裴姝怡有些吃醋了,坐在對面佯裝生氣,不理言嶠。

段敘初一張面癱臉沉默寡言的,似乎不太愛吃水果零食這些,只是言嶠都送到手邊了,他望著言嶠熠熠生輝的眸子,遲疑幾秒鐘還是接了過來,吃進嘴裡後他也沒有什麼評價,這讓言嶠有些失落。

不過他可以看出來初初好像很不快樂,他就不跟初初計較了,轉過頭看到媽媽坐在身後,言嶠連忙跑過去,攀上裴姝怡的膝蓋,把手裡的橘子剝下去一個,仰著頭餵給裴姝怡吃,“媽媽張嘴。”

裴姝怡想起兩年前還在醫院時,言嶠把水餃送到她的唇邊,那時她滿心的痛苦和絕望,而如今言嶠健康了,也長高了很多,她真覺得欣慰又知足,張嘴吃下去橘子,裴姝怡摸著言嶠的臉說好甜。

言嶠很愛笑,湊過去親了一下裴姝怡的左臉,他撒著嬌說:“那媽媽親手做晚飯給我吃好不好?”,言嶠把腦袋往裴姝怡柔軟的胸前蹭去,“我有好多天沒有吃媽媽做的飯了,每天都是那些傭人。”

裴姝怡抱著言嶠的肩膀,淺笑著憐愛地應下,“好。”,抬起頭見對面的段敘初看了過來,那雙異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