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切,卻是一柄小小的飛刀而已,但就是這般一把平常的飛刀,卻發出大刀一般的破空聲,這份修為,讓令狐恆一陣心悸,若是飛刀紮在他身上,豈不是多了一個窟窿?望著飛遠的飛刀,始終沒有落地,眨眼不見了蹤跡,說明那飛刀附上的勁力,竟然是不可思議,令狐恆暗暗咂舌:“這得需要多大的手勁?”令狐恆自問是做不到的。

有人襲擊,令狐恆自然不敢再往前飛,他停住身形,仔細觀察了一下四處,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不由心中一沉,暗自警惕起來。他朗聲說道:“是哪位英雄攔住在下?藏頭露尾的不是好漢!”

話音剛落,一個豪邁而蒼老的笑聲從下方叢林中響起。滿山可聞:“老夫一手飛刀絕活四十年未曾出手,一出手就被人躲了開去,小子。你能耐不小啊,怪不得能在蕭厲手下逃脫!”

蕭厲是當今魔門門主,令狐恆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從蕭厲手下逃脫是怎麼回事?令狐恆卻是不明白,忍不住問道:“何出此言?”

那豪邁而蒼老的聲音冷哼一聲,說道:“蕭厲要為他的寶貝兒子用血池洗髓伐骨,沒空理你。卻派出了他最為精銳的三部,說你在他手中逃脫也是事實!”

令狐恆疑竇叢生:“那些蹩腳的東西也算是精銳?”這不是令狐恆自大,他的感覺就是如此。那三部修為最高也不過三部首領,也不過是金身初期,其餘更是參差不齊,連結丹期都有。要戰術沒戰術。要配合沒配合,這哪裡是什麼精銳?說是烏合之眾也不為過!

那豪邁而蒼老的聲音嘆道:“若不是天魔被你古劍派所困,聖門何至於分崩離析?”

四十年前的事情,令狐恆也略有耳聞,只是知之不詳。但他可是不屑,反唇相譏道:“就算不分崩離析,也不過如此!”

那聲音暴怒道:“你說什麼?!”說罷,一個身影突兀地從下方密林中猛然躥了出來。不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令狐恆面前,令狐恆就連拔劍都沒來得及。那個人便已經把手指著令狐恆怒喝道:“你敢再說一遍?”

令狐恆被他的氣勢所懾,仔細端詳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見來人身高不滿七尺,滿頭白髮,雖然精神矍鑠,但不注意的人都會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此刻他怒髮衝冠,氣勢散發出來,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讓人望而生畏。只不過令狐恆卻不買賬,冷笑道:“魔門要是真的那麼厲害,那麼四十年前為何慘敗古劍山,連大日天魔都被囚禁起來?”令狐恆知道,這老頭一口一句聖門,分明是魔門中人,而瞧他的架勢,令狐恆可以肯定他是跟隨大日天魔的部署。再結合他的修為,連令狐恆的異瞳都看不透,說明不僅在分神期之上,還有可能更高。別人都看不出修為高過自己的人,而令狐恆卻可以,這都是因為令狐恆的異瞳能看穿比自己高一階段的修為,但此刻他的眼中一片朦朧,不是分神期是什麼?這這說明這老頭不簡單,但令狐恆可以利用他的驕傲,說不定能有所轉機。

那老頭果然上當,怒道:“小子,你懂什麼,要不是,要不是那老牛鼻子用全身精血控住天魔,天魔焉能敗在他的手下?”

此刻天已大亮,令狐恆把這老頭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看著他吹鬍子瞪眼的,令狐恆心中感覺好笑,卻笑不出來,畢竟他的修為太高了,跑又跑不掉,只能用言語擠兌了。

令狐恆打定了主意,繼續不屑地說道:“說一千道一萬,你們還是敗了,手下敗將焉敢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