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先睡吧。”

就這樣,權至龍第二天醒得依舊比她更早。

河寶恩還在半夢半醒時,就感覺到有溼溼的滑滑的東西,在她的臉上輕觸著。

雙眼睜開,面前是放大版的五官,連毛孔和細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心下輕嘆一聲,雙手卻抬了起來,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來。

唇對著唇,眼對著眼。

權至龍的雙眸裡突然燃起了興奮與狂熱,而河寶恩的眼中全是溫柔,以及眷戀。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細微,還在不斷的升溫當中逃脫、炸裂,讓人窒息。

河寶恩害羞地閉上雙眼,她能感受到權至龍的舌尖,正滑過她的唇瓣。

“啊!我還沒有刷牙!”

河寶恩突然驚醒,一把將權至龍推開。

推開過後,看著他一臉鬱猝的臉,又覺得心下不安。

於是磨磨蹭蹭地下了床,在權至龍譴責的目光中,從衣櫃裡拿了乾淨的睡裙,囁嚅道:

“那個……我先去……洗個澡……”

權至龍翻身而起。

“我跟你一起。”

拉著河寶恩的手腕,三兩步就走到了浴室門口,行動力十足。

“歐巴,你沒有拿待會兒要換的睡衣……”

河寶恩在垂死掙扎,或者說因為兩人的空窗期實在太久,這一次,她又有些害羞……

“不用了。”

權至龍把河寶恩推了進去,自己緊跟在後面,然後扣上了浴室的大門。

不用了……不用了……

河寶恩腦袋都快當機了,反覆想著這三個字,也沒破譯出權至龍要表達出的含義。

而很快地,她連這三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水流從頭頂沖刷下來,溫溫的,滑滑的。

權至龍把她抵在浴室的壁上,冰冰的,涼涼的。

一朵一朵的火焰,像是罌粟一樣,附著在她的面板上,讓她的整個感官世界都開始燃燒。

河寶恩抱著權至龍的背,如何可以,她想要就這樣兩個人相愛著,直到天長地久。

權至龍沒有去公司,就抱著個電腦,在沙發上完成著昨晚未完成的工作。

河寶恩躺在他旁邊給費南迪打電話,這個男人明明很是焦急,但依舊在言語間保持著風度,只是反覆地問河寶恩:

“你什麼時候回來?”

河寶恩玩著權至龍的衣角,突然有些分神。

直到費南迪又催促了一聲後,才終於下了決心,問道:

“就和《nifty》當時那樣,在首爾這邊來製作吧。錄音師那邊,看能不能幫我請一位過來,價錢稍微高點也沒關係,但一定要了解整個音樂市場的。”

權至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河寶恩回他一個陽光滿面的笑容,然後繼續與費南迪交涉著,兩個人一直談了好幾十分鐘。

“寶恩啊……”

權至龍把她的手拉過來親,他其實想說,他可以陪她去美國的。

這陣子的工作主要是寫歌,他在哪裡都一樣,當然了,不是自己熟悉的工作室效果可能會差一點,但旁邊不是有河寶恩麼,她足以彌補一切的缺憾了。

“歐巴別攔我,反正我還得錄《三時三餐》,這樣不用兩頭飛了的話,說不定效率更高呢。”

河寶恩笑,然後拍拍權至龍的手臂,讓他繼續工作。

權至龍沒有帶耳機,他正在編寫的音樂一陣一陣地從電腦中流瀉出來。

河寶恩認真聽了會,趴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場演唱會,這讓她剛合上雙眼不久,就又猛地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