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鄔星淵的話。

梁皇眉頭緊皺,轉頭看向那名年輕男子,沉聲道:“你來說。”

“是,陛下。”年輕男子表現的,要比那名副將還要冷靜,“陛下,卑職名叫餘厚,是翟翁將軍麾下一名騎兵隊正。”

“翟翁將軍駐地遭受偷襲那一晚,卑職正率領麾下小隊向駐地趕去。”

“卑職本想前去救援,但一陣陣爆炸聲和一道道沖天而起的大火,令卑職心中大驚,不知所措。”

“卑職便沒敢輕舉妄動,率領小隊在不遠處的山頭觀察。爆炸聲過後還不到一個時辰,駐地內的喊殺聲便停止了。”

“卑職在山頭觀察兩日,他們離去的時候,一把火燒了營地,且沒有帶走任何一名俘虜。”

“那時候卑職就想,越無崖一方肯定不想訊息傳出去,才對營地內的人趕盡殺絕。”

“卑職感覺此事牽扯甚大,便擅自回撤,帶人趕回大梁,向陛下通報此事,還請陛下責罰!”

餘厚說著,同樣將頭埋到地板之上。

副將一臉懵逼的望著餘厚。

同樣都是彙報,他跟餘厚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呵”梁皇冷笑一聲,不解道:“一名位高權重的副將,一問三不知,唯唯諾諾,心驚膽顫的像是老鼠一般。”

“一名小小的隊正,反而冷靜沉著,機智果敢。”

“這麼看來,翟翁死的不冤,連人他都不會用,他該死!”

副將一愣,急忙又將頭埋到了地上,心驚膽寒。

餘厚則是心中暗喜,他知道他抓住了一次平步青雲的機會。

這一幕,他不知在心中演練了多少次。

在別人看來是送死的事。

在他看來卻是一飛沖天的機會。

梁皇看著餘厚,沉吟道:“你抬起頭來。”

“是,陛下。”餘厚抬頭看著梁皇,眼眸中滿是慷慨赴死的熾熱。

梁皇眉梢舒展,問道:“你提供的情報非常有用,想要什麼賞賜?”

餘厚急忙叩首,鄭重其事道:“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豈敢貪圖賞賜?”

“好!”梁皇對於餘厚的態度十分滿意,“太子,朕將他交給你了,接替翟翁,將殘兵敗將接收一下,重整士氣。”

“翟翁死了,但勢力不能垮,這仇朕還要報。”

鄔星淵施禮道:“是,父皇。”

餘厚心下大喜,再次叩首道:“謝陛下聖恩,卑職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梁皇擺了擺手,“將他們帶下去吧。”

鄔星淵看向父皇,問道:“父皇他怎麼處置?”

梁皇一愣,垂眸道:“這種副將留他何用?拉出去砍了餵狗!”

副將眼眸瞪大,癱軟到地上,忙道:“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隨後,甲士入殿將副將拖了出去。

餘厚也被帶了出去。

人都走後。

梁皇的眼眸中,瞬間噴湧出怒火,一腳將面前桌案踹翻。

“葉洵!”

“一定是葉洵動用了他的秘密武器!”

“好啊!本皇沒有招惹他,他倒是先騎在本皇的頭上來了!”

“河西走廊也是他能染指的!?”

“該死的!本皇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梁皇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怒火。

劇烈的爆炸!

除葉洵的秘密武器外。

梁皇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跟爆炸聯絡在一起。

鄔星淵寬慰道:“父皇,您不必動怒,葉洵將手伸進河西那是遲早的事。”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