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的次數也少了。本來就覺得無聊的芬芳也覺得有些發悶,這天就準備抱著瓦夏在院子裡溜達溜達。

剛一出來,就聽見門被敲得震天響,還以為是老婆子的呢,最近幾天她火氣有點大,做什麼都是怒氣衝衝,雞犬不寧,因此芬芳也就沒有在意,全當沒有聽見一樣,依舊笑呵呵的跟瓦夏講著自己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我們是省法院的,開一下門。”門外傳來一個嚴肅讓人生畏的聲音,芬芳一愣,這法院她

是知道幹什麼的,以前說要把老婆子拉去坐牢彩霞就跟她提過這個地方,並且說最好不要惹到這個地方,如今這裡的人過來了,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正當芬芳猶豫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就傳來老婆子諂媚的聲音,“哎喲喂,辛苦了辛苦了,進去喝杯水吧。”

“不了,這裡是陳阿貴的家麼,這是傳票,到時候記得叫他去。”這回換了一個比較斯文的聲音,感覺倒像唱戲的,沒有一點威嚴。

接著就是老婆子一聲驚呼,“哎喲喂”一聲,差點把芬芳嚇著,聽著皮鞋聲慢慢的遠去,老婆子也似乎追了過去,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聽見一句“在縣裡舉行。”

原來還以為只是那女人隨口說說而已,這下沒想到竟然把法院的人都驚動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村裡都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馬上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似乎來的那些大鐵車也吸引不了他們的興趣,大夥兒都在議論紛紛。

“這下可好了,看那老婆子怎麼囂張。”

“要說這阿貴也是倒黴,自己傷了人,老婆有出牆。”

“誰說不是的呢,這下還不知道芬芳會怎麼折騰,一看就是小妖精,養不家的啊。”

“那個什麼“挖沙”就倒黴了啊,指不定以後就回去挖沙捏。”

又在拿瓦夏的名字開玩笑,芬芳憤憤的想到,她真想上去給那張嘴抽幾下,這張賤嘴,就他媽的跟人一樣賤,以前有彩霞的時候,那是一個誇,恨不得當財神爺供著,什麼好話都會糊弄,現在彩霞死了,何昆又要打官司,這家就成了臭雞蛋,唯恐避之不及,一個個全往這裡仍爛菜爛葉。

雖說這事情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甚至在心底有些希望把阿貴給關上幾天也好老實老實,可是當她看到被老婆子揪著耳朵回來的阿貴那種眼神的時候,心裡也有一絲的憐憫。

村長不一會兒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柺杖似乎都不落地,一步搶一步的跑了過來,也難怪,村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或者說這麼大的醜事,他這老村長自然要出面。

芬芳見到老村長就會覺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倒不是說心虛什麼的,而是有一種考試不及格沒臉見大人的那種感覺,這種感覺似乎都消失了好多年,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可是這種遮投遮尾的不好意思,在旁人看來就是心虛臉上無光。

一屋子裡的人都是緊張神情,唯獨當事人阿貴悠閒自得在在那裡喝著茶抽著煙,彷彿與他無關,而芬芳也是一臉悠閒的樣子,一邊抱著熟睡的孩子一邊哼著小時候地兒歌,他倒要看看這群人有什麼本事,可以把阿貴給救出來。

在來的人中間,還有起子和狗蛋,他們是充當證人的角色,一聽見還要上法庭,要是作偽證的話,連他們也要坐牢捏,起子心理素質也還好,那狗蛋就不行了,他可是添油加醋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大話,這要是被查出來了,他可是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啊。

當老村長再一次確認的時候,狗蛋哭喪著個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反正到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這事就算是烙上印了,在外面的芬芳也聽到了事情的全過程,合著是要打官司啊,那就由你們瞎折騰吧。

自從孩子生了以後,說實話芬芳的心也靜了不少,只想在家裡蓋一棟房子把瓦夏好好的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