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可看郎中令和廷尉的模樣,似乎很篤定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明光殿之上。姜小魚,究竟要用什麼,在如此強大的證據面前,洗刷我的冤屈?

姜小魚先是請示了姜卓,得到應允後,走到門口對內侍低聲吩咐了一下,內侍高叫了一聲,“有請聖雪族族長。”

整個大殿響起了一片驚歎聲。聖雪族以盡出美人而聞名天下,族長更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但聖雪族人性不喜生人,很多人想見而見不到。

“娘?”我疑惑地轉過身,向宮門口看去,只見娘仍舊是一身白衣,翩翩地進入了大殿。這一次,她沒有蒙面紗,傾國傾城的容顏,亮堂了整個明光殿,她像落在明光殿這朵紅蓮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反射著花與光的瑰麗。

娘在我的身邊站定,拱手道,“聖雪族秦悅薇,拜見蒼王陛下。”

“免禮。”

姜小魚走到孃的身邊,先是拜了一下,而後才說,“秦族長,請問跪在你身旁的,是何人?”

“是我的女兒,戚璟萱。”娘大聲地回答。

整個明光殿,響起了沖天的聲浪,官員們紛紛地圍攏過來,瞠目結舌地看著我跟娘。我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絲毫不知道娘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我的身份,但很明顯地,站在官員之中的廷尉和郎中令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還有呢?”姜小魚又問。

娘深呼吸了口氣,繼續說,“還有,她是尚德王戚沐陽的遺孤。”

“尚德王!”終於有大臣喊了出來,幾聲“尚德王”輪番在人群中交替起伏,換來一片片嗟嘆。我還沒有從娘剛才說的話中醒轉過來,尚德王戚沐陽的遺孤,孃的意思是說,尚德王戚沐陽,是我爹?!我是尚德王的骨血,我是那個阿七的親生女兒!?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還沒有從我是女兒身這個訊息中反應過來,神一樣的尚德王留在世間的血脈這個訊息,更是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我從跪著的地上迅速地爬起來,抓住孃的手臂,追問道,“娘,我爹真的是尚德王?”

娘握著我的手點頭,“是,阿寶,娘今天鄭重地告訴你,你的生父,就是天朝赫赫有名的尚德王戚沐陽,你是他唯一的血脈。”

姜小魚走到完全呆愣的廷尉和郎中令面前,淡淡地說,“不知道本殿的這個證據足不足以推翻二位關於戚璟萱殺害醉月的動機?”姜小魚頓了頓,接著說,“如此,就能證明畢守一與醉月沒有何瓜葛,請問兩個不相干的人,畢守一緣何要起意殺人?這不是明顯的嫁禍嗎!”最後一句,被姜小魚說得很響亮,震得喧鬧的明光殿鴉雀無聲。

廷尉的臉一下子嚇得慘白,郎中令想要裝作鎮定,額頭上卻全是汗珠。他們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謀劃好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卻在一息之間,被整個逆轉。因為我的女兒身,他們之前的種種證據推斷,都像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為什麼要揭穿我的身份?是特別的需要,還是順便為之?這是最痛快,最直接的方式,但卻也是最萬不得已的方式,這等於把我的官途都扼殺在了這裡。

接著,江小魚拿出一個東西,舉到廷尉的面前,“還有,廷尉大人對這個不陌生吧?李富已被明皇所逐,不知道你們有誰可以解釋一下,這塊蒼龍玉,緣何會在永昌出現?!”

郎中令乍看到蒼龍玉也嚇了一跳,他回頭去看廷尉,驚慌的廷尉卻在一步一步地往後退。他似乎沒有想到蒼龍玉會在姜小魚的手裡,脫口而出,“不可能的,醉月明明不可能拿到……”

“據本殿調查得知,蒼龍玉先前已被李富賜給了李道,廷尉,你與李道是否有染?醉月是不是被你所殺?你到底要掩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廷尉被江小魚所懾,嚇得拔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