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誰也想不到‘白蓮教福建分堂’會建立在此,一行人小心翼翼避過路人,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巷,穿過小巷,就來到一個靠湖邊而建的四合院,這四合院卻是同時六座並列而成,面積不算少。

眾人到門前按著某種節拍敲門,就看到大門拉開一條縫隙,一番對暗號之下,大門開啟,讓眾人進了去,到了此處,眾人才敢把紅巾纏在頭上,院落內有不少的人,都是紅巾纏頭,他們看到張落葉有些愕然。

張落葉之前為了避免被追捕,接受茅十七的建議,把頭頂前半部分的頭髮給剃了,加了條假辨,張落葉不是沒想過穿上道袍就不用剃頭,但茅十七認為,張落葉太小了,即便穿上道袍,也會被官府懷疑,嘛,剃了就剃了,挺涼快的嘛,張落葉的性子隨性,倒沒有多上心。

院落中的人沒有認識張落葉,不禁問出來,茅十七為眾人介紹張落葉,眾人才釋然,從張落葉之前沒有‘剃頭易服’來看,他應該也是個反清義士。

院落內,大廳處,一個擱置在高臺上的靈牌,上書‘白蓮教福建分堂堂主樑彪’的字樣,茅十七滿臉痛惜地捧著梁彪的人頭,放在靈牌之前,下面跪著的眾人,俱都失聲痛哭著,張落葉遠遠看著,沒有做聲。

好半響,眾人才站立起來,也不知是哪個先開口,一個難題擺在了眾人面前,這堂主樑彪已死,那麼他的位置該由誰來繼承?

“我推薦梁大哥繼承這個位置,一來他是梁堂主的弟弟,二來這裡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繼承實在不妥。”一人說道,他口中說的‘梁大哥’是指梁彪的弟弟‘梁標’,卓號‘快腿梁標’。

“呸,什麼叫其他人繼承不妥,梁大哥雖然是梁堂主之弟,但這堂主之位可是有能力者得之,不能僅憑關係就妄作定斷,我推薦‘黃大哥’,他入堂最久,且跟隨梁堂主多年出生入死,他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一人說道,他口中說的‘黃大哥’是指‘黃天鵬’,卓號‘雕嘴’,已過半百,滿頭的花白。

眾說紛紛,大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性!

張落葉心道,這些傢伙滿口的仁義,但論為那堂主報仇,卻只有茅兄做到,其他人當時哪裡去?且報了仇後,又個個眼紅著這堂主之位,難怪歷史上,清朝這些反賊再多,也成不了氣候,可見一斑。

“大家都不要說了,依老夫看,這堂主之位,由易水道長繼承最為合適,大家都沒有意見吧?”一個雕鼻老漢雙目閃爍,說道。

一聽到這‘易水道長’的字眼,眾人紛雜的吵鬧之聲戛然而止,張落葉心中一動,這易水道長竟然如此服眾?一聽到他的名字,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不表示反對。

就有人問道:“易水道長可在?”

另一人回答:“道長現在不在堂內,可等其回來,再作定斷,此事就暫且作罷。”這麼一說後,眾人也散了,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茅十七找到張落葉,他表示很抱歉,說道:“張小兄弟,真是抱歉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牽扯進來,哎。”

張落葉疑惑道:“茅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當初為了報答你一煙之恩,我帶你出了牢房,只是大意下忘記了讓你離去,還把你帶到了這裡,蔽教教會第一要義,除本門弟子外,外人不得進入,以防洩露教中的機密,不然的話,必須滅口,張小兄弟,可曾加入過其他教會?”茅十七滿臉的抱歉,說道。

這個傢伙!恐怕不是大意忘記,而是他一開始就存了讓我加入白蓮教的心思,乖乖,這可是‘反清復明’的反賊組織啊,要是身份一旦洩露,我可就人頭不保,眼下,如果拒絕加入,即便以茅兄的分量,對方就是不殺自己滅口,也會永遠把自己禁錮在這裡,罷了,只要我嘴巴密,不亂說,其他人又怎麼知道?而且這裡這麼多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