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在這裡。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放著一壺宮廷三泡茶,透明的茶壺裡面可見紅棗枸杞桂圓肉,旁邊放著一個續水的小暖水瓶。

兩人已聊了一會兒了,談近來都在忙些什麼。

李曉玉打量著肖麗雯那烏油油的頭髮襯托著那愈發顯得白淨的臉,輕聲說:“你在外面這樣、、、、、、你老公怎麼搞?!”

肖麗雯低頭呷了一口茶,卻仍然在傾聽。

李曉玉用小不鏽鋼夾子夾著冰糖往壺裡放,繼續說:“這樣能行麼、、、、、、也太不擇手段了吧?”她的語氣倒還是較為委婉的。

肖麗雯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管他呢!我說你讓我出來,我出來;你不讓我出來我也要出來、、、、、、要不就離婚,他啊,就怕這個。”

李曉玉直盯著肖麗雯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心底看穿:“你想怎麼辦?”

肖麗雯說:“等這邊掛好鉤,馬上坐飛機回去,甩給他十萬八萬的,離了!”

肖麗雯一副冷靜的表情。

李曉玉感到吃驚地望著肖麗雯,她的內心受到了震動,片刻,她吐出了幾個字眼:“你太狠了。”

肖麗雯馬上應答說:“不,是窮怕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早,肖麗雯就電話約李曉玉:一起出去。

李曉玉站在報社樓下不遠處的椰樹下等著。

一輛嶄新的寶馬轎車無聲地停在她面前,闊大明亮的車頭襯著圓形的藍白車徽分外顯眼,只見車裡肖麗雯上身鈄繫著保險帶神氣地坐著。

李曉玉上前兩步拉開前車門坐了進去。

李曉玉說:“真沒想到你開著這麼漂亮的車來!”

肖麗雯淡淡一笑,那秀美的臉皮更顯出嬌麗的洋氣來。

寶馬車在馬路上飛馳,排排椰子樹刷刷地往後退去。

李曉玉問:“這車是符必勝的?”

肖麗雯答:“才不是呢、、、、、、這車是一個新加坡老闆的。”

李曉玉頗感意外:“新加坡老闆的?”她側過頭看看肖凡雯——她此刻儼然是一個氣質佳有城府的海南麗人了。

肖麗雯老到地說:“符啊、、、、、、海南人難逗,他對女人太有經驗了,我不會隨便上鉤的。”

李曉玉很是感概:“你呀、、、、、、”

沉默片刻,肖麗雯又說:“我請了一個家庭教師給我補習英語,給你透露一下,有可能的話,我中國不要呆。”

李曉玉很是吃驚,她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她的心裡在卻有一個聲音在說著:“真沒想到,她來海南變得這麼快,我簡直都不敢認了,但我不能要求她走我的生活道路,每個人的生活道路都是不同的,在海南,硬性要求與施加影響幾乎都是無濟於事的,只要不是明顯的觸犯法律,很難說誰對誰錯,只有讓生活來最終說明問題。”

寶馬車駛入“國商”大樓的停車處,從駕駛室裡可見穿制服的保安正打著手勢引導停車。

肖麗雯優雅地帶著李曉玉走進一樓華麗氣派洋貨滿目的免稅大廳。

肖麗雯帶著李曉玉徑奔金碧輝煌的金首飾櫃檯。

有點近視的肖麗雯彎著腰眯著眼睛看著漂亮的各種金項鍊、、、、、、她偏過臉對李曉玉說:“曉玉,我想買一條送給你。”

李曉玉連忙擺手:“別,別——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報社幾個女同事的項鍊都在路上被搶了,差點把頭都給割掉了吶!”

——李曉玉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肖麗雯看項鍊頭都不抬:“哎喲,你不要說得那麼可怕好不好、、、、、、那你挑一個戒指吧。”

李曉玉很堅決:“不需要不需要,走吧。”

第四十四節 大病初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