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停止了跳動。

“冷梟絕,你瘋了?!”

驚恐的一聲叱責之後,女人耐住心中的懼意顫抖著手抽出了那已沒入男人胸膛的刀尖。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觸了誰的心,痛了誰的眼。

所幸,那被鮮紅所淹沒的刀尖,僅有4、5公分左右的長度,於性命無憂,然而,卻也驚得女人額間盡是冷汗。

要不是在男人使力的檔口她也下意識的用上了勁兒抽回自己的手,以力緩力,再加上衣物的阻隔,刀尖怕是早已沒入了男人的心臟!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刀尖便會刺入男人的心臟,無力迴天。

深吸了口氣緩下自己仍舊處在驚悸中的心,女人啪的一聲扔下那沾了血的匕首,對著一臉蒼白的男人冷冷的問道:“醫藥箱在哪兒?”

男人的傷口得馬上處理,否則,輕則感染,重則失血過多,同樣會危及到性命。

其他的,一會兒再跟這男人算總賬!

“女人,你為什麼要抽回手?”男人問得輕柔,字字希翼。

她說過的,他死,她原諒他,可如今這般,她是心疼他了嗎?她不要他的命也會原諒他了?

“堂堂冷門當家死在我手裡,我承擔不起。”

女人冷聲冷氣的回了一句,頓時便又惹白了男人的面色。

顫顫巍巍的,男人蹲下身子欲拾起匕首,他以為,她想親自動手,這樣洩了憤才能原諒他不是麼?

既然她不敢動手,那麼他來,他自斃,只要他死了,一樣可以讓她洩憤,只要她可以原諒他曾經的過錯,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看著男人的動作,夜清悠心下頓時便又是一驚,在男人的手就要觸上刀子之際,女人腳下快速的緊緊踩壓上了那刀柄,爾後一個用力,匕首便被踢出了老遠。

“冷梟絕,你都死了,求得我的原諒又有何用!你敢死,這輩子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

夜清悠簡直要瘋了,見過不怕死的,可沒見過那麼急於求死的!

這男人能不能用用腦子,他死了,一切又還有何意義!

“只要能讓你原諒,我做什麼都可以。”男人定定的望著夜清悠,說得極為堅定和認真。

睨著男人,夜清悠一臉複雜。

這男人,果真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理解他的行為,為情而瘋,為愛而狂,所以也才會為了她的一個原諒而不惜以死為代價吧!

她不是早知道了他對感情的極端麼?

可如今真真對上他這麼不顧一切的極端時,她還是被震撼住了。

為了他的痴狂,也為了她心中的不捨和疼痛。

是的,理智上她是想通了,也決定了要徹底斷了這份情緣,可男人卻以他狂執的行為讓她看明白了,她的心,其實也還是放不下這份感情的,只是被一遭被這男人傷透了,對他失去了信心而已。

可如今,離不離開已經由不得她了不是麼?

這男人夠狠,他成功的以他的性命束縛住了她,那麼,她便再信他一次吧。

“我扶你到床上,處理完了傷口,再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

夜清悠說得有些咬牙,男人卻是聽得狂喜,彷彿絕地之路瞬間鮮花盛開,綠芽抽長,絕處逢生也不過這般。

只見男人的原本灰敗慘白的臉一瞬便有了生意盎然的跡象:“女人,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太好了,你要算什麼帳,我等你,要殺要刮要打要罵都可以,絕無怨言!”

沙啞的男音毫不掩飾那失而復得的欣喜和狂顫。

緊接著,男人就著女人扶著他的動作緊緊抱住了女人,把她牢牢緊鎖在了懷裡,絲毫不顧及他胸口處還在肆意淌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