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東風齊備,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周鴻邊脫我的衣服邊連聲說,我可以根本不必為那些啟動資金而犯愁,他會盡一切辦法幫我的。我就像溺水之人看見了一線的曙光,徹底放棄了虛偽的抵抗。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根本等不及我想清楚退路,我已經成了周鴻的情人,被永遠冠上第三者的惡名。很久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汙點是怎樣也抹不掉的。

天亮以前我離開了那幢宮殿一樣的房子,儘管周鴻一再因為歉疚而挽留。他說只要我呆在客房裡別出來,他妻子根本就不會看見我。他的妻子工作起來簡直就是拼命三郎,每天回來都精疲力竭,匆匆喝一杯高濃度的紅酒倒頭便睡。再大的動靜也吵不醒她。周鴻苦澀地對我說,他們一月難得一次同房,有時候正在Zuo愛,他發現妻子已經睡著了。

周鴻果然說到做到,一週以後,他替我在東門盤下一家二十平米左右的店面。

不上課的時間,周鴻的腳步陪我踏遍了廣東各地時尚小商品批發點,他更用他有品位的眼光,替我做出了日後證明極具商業價值的選擇。他不僅替我墊付了所有的進貨費,還超支一萬多預算。我想每個女人都願意愛上一個慷慨大方,能夠替女人毅然拿主意、做決斷的男人。我已經陷入罪惡泥沼不能自拔。

寒假到來時,我最要好的女友從北京理工大學回到深圳。我們唧唧喳喳一聊就是通宵。在我追問下,女友終於承認自己出了狀況,她猶豫半天才從包裡拿出一隻信封。一看那熟悉的字型我幾乎產生錯覺,這是周鴻寫給我的。開啟來,除了署名是女友,其它字字句句,果真與周鴻寫給我的如出一轍。女友給我看日期。

她剛下深圳到北京的火車,就收到了周鴻的第一封信,寫道: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已經為你著迷三年了……

在我若無其事的應對之下,我從女友那裡知道了周鴻和她的故事始末。甚至包括在周鴻家中,他央求她留下來。她包裡的火車票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他慷慨地說,沒關係,如果誤點,我給你買機票。女友告訴我,周鴻的岳父是深圳從事房地產行業的大老闆,他的錢多得花不完。所以周鴻不可能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和妻子分手,離開這種顯赫豪門。當了解了關於周鴻的真相那一刻起,讓我只想了斷和他的過去,不要有人知道我只是他無數筆交易之一。

我把小店關了,大病一場。在家躺了一月有餘。我們之間斷了音訊。女友屬於開放式的那種女孩,告訴我他們又約會了一次。反正是他買單,女友藉故狠狠敲了一筆,要了範思哲的包和香奈爾的皮草大衣。在我開玩笑說我也去敲敲時,女友竟毫不反對地眨眨眼睛:真的,我知道他還給其他女生買口紅。

那年的情人節到了,女友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去參加一個深圳時尚男女情人節交友活動。也有不少上層社會的男女藉此活動狂歡,慶祝屬於戀愛中人的節日。

我去了,竟然看見周鴻和他的妻子。電視臺在現場拍情人節專輯,周鴻在一邊悄悄給兒子指點神氣的媽媽。那個女人不是我想象中的珠光寶氣,她有著知識女性溫文爾雅的風度,女強人運籌帷幄的氣勢。突然之間我明白了周鴻的心理落差。

在這樣一個優秀的妻子背後,他對於征服欲有一種超乎常人的需求。而我所面臨的挫折和壓力,也正好是給他一個自我滿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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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週鴻的妻子站在我面前祝福我情人節快樂時,周鴻在兩米之外面色蒼白地望著我,生怕我任何一個舉動對他構成威脅。我的笑容是平實的,甚至是發自真心的。周鴻的妻子問我開店的地址,她要成為我的顧客。人生就是如此充滿戲劇性,我卻註定要在這個有可能與我成為朋友的女人面前永遠慚愧地低頭。

一個月後,我以銀行利率作為利息,從香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