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成了黑袍男子的影子。

沒有人再見過她公開地練習過劍法,但所有人都看到她經常默默地跟隨在暗黑法師的身後。

沒有人知道那是為什麼?

暗黑法師繼續向前走著,穿過了幾個園子,很快看到那座孤獨的小屋。身後青瞳的腳步幾乎已聽不出來,但他卻分明感覺到她的存在。

在她吸食了鮮血而轉變後,他們之間就似乎有了奇異的微妙的感應。

夏爾蒙不知道那是不是她跟著自己的原因,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她。

只是,每次他看青瞳那淡綠色的眼睛時,內心深處都會泛起奇異的感覺,只是他始終無法想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這件事時常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終於,走到了小屋門口,暗黑法師停了一下,然後推開了門。

光線照進了房間,照亮了門口近處的一小片空地。往裡望去,在那房間深處仍是漆黑一片。

彷彿是那惡魔在黑暗中獰笑一般的漆黑。

他同時也感覺到青瞳停下了腳步。

黑袍男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腳踏出,踏入了黑暗之中。然後他轉身關門,在他轉身時,果然看到了青瞳站立於門外的身影。

她淡綠色的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妖異的光芒,望著他。

在那個瞬間,他幾乎以為那目光穿透了他黑暗的心底。

那門緩緩地合攏著,黑暗慢慢前進,光明一點一點的離他遠去。他站立在門口不動,望著門外女子那淡綠色的眼睛。

就在房門就要關上的那一刻,就在他們之間只有一道空隙可以互望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一跳。

那曾經在深秋季節裡輕輕搖曳的一把淡綠色的小扇!

不知怎麼,夏爾蒙的腦海中,在那一刻,想到了這個畫面。

“砰”的一聲輕響,門關上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衝上前來,淹沒了他黑色的身影。

五國聯盟的亞克格里布王國,無憂湖畔。

那座熟悉而久違的小屋內,壁爐中燃燒著火焰,不時發出木柴爆裂的“劈啪”聲,把這個房間烘的溫暖如春。

同樣是殘冬季節,雙湖平原的氣溫就比南方的克頓城低多了。當然,目前這個房間例外。

那有著一身雪白細毛的名貴小貓,趴在主人多肉的腿上,張開嘴懶懶地打了哈欠,望了望四周,又無聊地眯上眼,打起了瞌睡。

它的主人,那個商賈模樣的胖子,伸出他肥胖而白皙,保養得極好的手在小貓的背上輕輕撫摩了一下那貓兒身子動了動,彷彿是很舒服的樣子,“喵”地叫了一聲。

他看著膝上的小貓,口裡道:“你明天就要回梵心了麼?”

“是。”簡單而悅耳的回答,來自胖子對面倚窗而立的女子。她一身淺色的衣裳,映著窗外兀自半凍的湖面。一眼望去,那烏黑亮麗的長髮披灑在她的肩頭,白皙的臉吹彈可破一般,竟彷彿是畫中之人。

在她的手上,在這個季節裡,依然還有一把淡綠色的小扇,輕輕搖動。

似乎早已習慣了那美麗女子的冷淡,胖子面不改色地看著她,道:“這次瑪咯斯大會戰,巴茲竟會敗得如此之慘,實在出人意料。若非那暗黑法師拖住了瑪咯斯軍主力,只怕他連活著回國都辦不到。”

“你說呢?”胖子微笑著問了她一句,“席娜。”

席娜轉過身子,美麗的容顏在那一刻似乎照亮了整間屋子。

“可是這對我們有利,不是麼?”她用一種飄忽而略帶些倦的聲音,道,“這些年來,我們在納斯達投入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卻屢屢被巴茲壓制,無法大展拳腳。眼下巴茲大敗,聲威大跌,加之重病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