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少欽;可以將乾坤棋局帶來了。”

“是。”

妙楚出水;不遠處的銅鏡裡出現一副身軀;玲瓏有致;只是望著自己身上因熱水泡的更加紅潤的肌膚上布著的血紋也更加深刻了幾分顏色;她的手觸控到胸前的胎記時;指尖停頓了一下:“妙兒也有跟孃親一樣的胎記呢;這胎記還好不太難看;長得地方也比較隱秘……”

妙楚抽過上等蠶絲的衣裙;望著自己的那張臉;不由手也撫摸上;有一些粗糙;每日晨起萬靈都要給她塗抹藥膏;那些藥膏她沒問;也知道是少欽準備的;此時臉上的醜陋似乎是消失了千分之一;妙楚這樣安慰自己。

蠶絲的袖子因為她的手勢而退到手肘處;血紋像蔓藤一樣在手臂上;此時已經沒有那般豔紅;這絲絲形狀真如一張無處遁逃的網套牢了她的心;她放下手;遮其面紗;穿起外衣。

這蠶絲的質感很是細膩;這衣衫穿在身上彷彿量身定做;剪裁得體;不由得妙楚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這是少欽為她設計的衣服;也未曾給她量身。

不多時;妙楚剛穿戴收拾妥當;就朝門處說,“等棋局很久了。”

剛到門口的少欽手一頓;前一秒他剛想敲門。此時嘴角帶著一抹笑:“看樣子是我估摸錯了時間,來晚啦。”

說著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推門而入;帶著龍延香和忘憂香相溶的氣息;此時房中並無他人;少欽已經擺好了乾坤棋局;妙楚細細看了棋局說;“我二師兄若是得知你有這個棋局的佈局;他定是要日日跟著你。”

少欽微愕;抬起眼望著雙眼仍然停留在棋局上的女子;此時她眉眼中是安然的模樣。他不曾問起她的身份;她也不曾提及;只說過她的人潛入過王府,再則就是三思有說他不在瀟湘山莊的時間裡;除了梅流芳和他的隨從安生經常來;也有一段時間有三個男子在莊內居住了幾日,與妙楚的關係不淺。皆是她的師兄一位叫宮一;一位叫宮二;身手都十分不錯,還有個啞巴少年;妙楚待他很不一般。

“你二師兄是好棋的簍子?”

妙楚聽聞少欽用簍子評價宮二言,不由一笑:“二師兄好棋不假,不過棋藝也是一等一。”

“哦,下次得引薦一下。這些年我是沒有破了這千變萬化的乾坤棋局。”

“棋與陣法是我二師兄最為擅長之處,下次我引薦你們對弈一局。”

妙楚的神色有一絲期待又補充一句:“最好挫挫他自傲的氣勢。”

少欽看著她的神色;不由的一笑:“怎麼;平日裡受他欺負?”

“平日裡他倒是真常欺負師兄弟;戲弄嘲諷;建立別人的痛苦作為自己取樂之源;不過在我手裡他也是討不到多少好的。”說著妙楚的神色開始溢彩起來。

少欽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神色;“看來;你藏著很多壞心思?”

妙楚意識到怎麼把自己搭了進去;不由的尷尬笑笑:“我拜入師門之前;師傅已經收了兩個徒弟;大師兄沉穩溫厚;雖然平日寡言卻是個溫暖的人。學藝這幾年沒少受傷;都虧大師兄平日照料;所以有了一副好身板……”

妙楚的眼神突然閃了閃;輕輕地低了下來;這剎那的神情卻已經盡收少欽的眼底;心不由的一緊。

“我的二師兄就比不得我的大師兄那般規矩;他較為頑劣;經常作弄門人;除了師父沒有人倖免於難;許多小師兄弟都比較怕他;不過別看他那般放浪形骸,正事上倒是謹慎小心,一改平日不拘小節;粗枝大葉的樣子。而且心思巧的狠,就是平日著實可氣……”妙楚的神色恨不得此時將二師兄扯到面前;打上一頓解氣。

少欽就這樣安靜的聽著;見她神色變化。她停頓了片刻;少欽才問:“那你師傅呢?”

妙楚回了神;對上少欽望著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