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生產,他們基本上只靠掠奪而活。其實他們也有農田、果樹,也飼養了牲畜,開鑿了礦山。但是幹這些活的沒有一個獸人,全都是奴隸,大量的奴隸。奴隸來自戰爭,所以獸人征戰不止;也來自於販賣,所以大海上會有那麼多獸人販奴船。奴隸也會生出奴隸,世世代代為獸人辛苦的工作。不管是新大陸還是舊大陸,獸人的地盤上就是這樣的場景,整個社會就建立在奴隸的生命上。

從一出生開始,根據新生兒四肢的健康程度和獸人血統特徵的多寡,奴隸們就被分配了工作。獸人在他們額頭上紋身,草是農夫、骨頭是馴養員、斧頭是樵夫、鐵鎬是曠工、三角形是雜工和苦役,圓環是ji女。半獸人身上暫時不會紋圖案,如果他們能打仗,就可以用軍功和戰利品贖買自己,擺脫奴隸身份。

街頭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吵嚷、罵架和打架的獸人。看熱鬧的發出歇斯底里的大笑,用泥巴投擲正在泥裡翻滾的兩個獸人。幾個獸人小孩兒哈哈大笑,用他們的語言和夥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幾個無辜的奴隸被捲入鬥毆場,幾秒鐘之後就被打得頭破血流。

這不是介入的時候,只能一件事一件事來辦,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將探聽情報和拯救奴隸一起做好。西格爾現在只能選擇閉上眼睛,為奴隸們祈禱,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如果能夠讓獸人吃個大虧,也許這裡的奴隸才有可能擺脫目前的困境。城牆山脈以南的人不知道這裡的奴隸制度嗎?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出於種種考慮——尤其是對獸人軍隊的戰鬥力考慮,才一直沒法推翻這種制度。

西格爾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跟著林科向鎮子中心走。他努力不去關注那些吊在絞架上的奴隸屍體,而是去記憶整座鎮子的佈局和功用。但是那些屍體實在引人注目,他們大多是因為逃跑行動的失敗而被抓住,連同家人一起被剝皮,染後吊在顯眼的地方以警示其他奴隸。有的時候很長時間都沒有逃跑者,獸人也會隨機的抓出一家奴隸,剝皮之後吊起來。所以只要是剝皮軍閥哇嘎的地盤,絞架上的無皮屍體就不會缺乏。西格爾細細感受了一下,不知道是何原因,這裡似乎沒有偵測魔法的結界,意味著可以使用魔法的手段。

“到了,這裡就是交易區,咱們先住在這裡。”林科突然指著一片空地,說道。

“這裡?”西格爾只看到一排排算得上露天的大通鋪,勉強離開了泥巴和汙水的困擾,上面還鋪著填充了稻草的雙層草蓆。獸人把一些木杆子插在床邊,然後支撐起佈滿補丁的帆布頂棚。這裡沒有牆,自然也就沒有門窗,每個住宿者緊挨著另一個,毫無**的概念。西格爾還看到幾個獸人正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媾,其他獸人習以為常,還會品頭論足。

這裡也沒有廚房和餐廳,大家只能吃自己帶來的食物,或者讓奴隸生火做飯。唯一出售的東西是酒。有麥酒等糧食酒,也有紅酒等果子酒,還有用土豆和蘑菇釀造的土酒和混雜了鮮血釀製的“蜜酒”,它們共同的特點就是摻水摻得厲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裡面是井水還是雪水,但是仍舊銷路很好,獸人爭相恐後的購買,用來澆灌各自乾渴的喉嚨。林科也不去喝這些東西,他說這酒“低劣得厲害”,毫無品味。他會與西格爾分享雲杉茶,還會擠上幾滴蜂蜜,他管這叫“最後的享受”。

法師打量著這裡,總覺得這裡有些不對。整個臘肉鎮沒有比這裡更加人多眼雜的地方了。現在足足有二十多獸人聚集,他們的奴隸是自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