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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她驕傲地如此想著。 壁板上貼著明亮的綠白相間桌布,其中一面牆展示著各種大小形狀的柳條籃和草籃,如國在美國買,價錢要貴上好幾倍。所有的碗櫥全部被重新剝皮重漆成白色,正好配合牆上的綠與白。
她離開廚房,從一間房逛到另一間。在臥室,她停下來撫平床上美麗的床單。它的圖案是大方形,每個方形有不同的花樣,但是每個方形都組合了金、白、橘三種基色。金色的窗簾掛在大窗戶上,與黑橡木梳妝檯、床頭板,以及蓋住部分光滑橡木地板的金色厚地毯十分相配。她拉直窗簾的皺褶部分,好讓它們在窗戶兩邊優雅地垂下。她覺得這個房間相當完美。
而且很男性化。
凱蒂推開這個突來的雜念,慢慢走到客廳。她花了自己大約三千美金,但是很值得,她驕傲地想著。擁有圓筒扶手和厚靠背的紅褐色沙發,放在兩張|乳白色的椅子對面。
一條寬闊的雕刻|乳白色地毯在沙發和兩張椅子間展開。鑲貼薄木和黃銅細邊的巨大咖啡桌是她最大的奢侈,但是她一看到它就無法抗拒。或是在兩張椅子間搭配的檯燈桌,還是用黃銅打造的古董檯燈是她最大的奢侈?凱蒂記不起來,但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擁有粗織的|乳白色窗簾和長窗戶的這間房間,豐富、宜人而又完美。
而且很男性化,一個小聲音說。
凱地努力地不去想它,走到浴室洗練梳頭。她從鏡中看著自己,眼睛因期待而閃閃發亮。或是因喝太多酒而顯得水汪汪呢?凱蒂聳聳肩,環視浴室。她會不會把這裡佈置得過於前衛了?這令她焦慮地開始懷疑。因為正間浴室是白色的,她就以白色為基色,用印有報紙圖案的閃亮白色桌布貼在牆上。她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如果瑞蒙厭倦了黑、紅色毛巾,他可以用其他顏色取代,浴室看起來就像新的一間。她在一條紅色毛巾上擦乾雙手,然後小心折好放到梳妝檯上黑色的毛巾上面。其他毛巾現在應該已送到村中的店裡,明天她見過雷神父之後回去拿回來。
她對浴室看了最後一眼,若有所思地斜靠一邊。對房子其他部分而言,這裡是有些太現代化,但是它很有生氣。
一輛栗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距離通往小屋子的泥巴路的路邊。瑞蒙不耐煩的看著這條開滿花朵,行程長長的紅樹叢的路,真想要讓嘉西開車送他到小屋門前。他急於見到凱蒂,而不想花時間走兩公里路上去。可是,如果凱蒂知道有專用司機每天用勞斯萊斯再送他上下班,她自然會問一些更進一步的問題。那些若不拒絕回答,就是必須說謊的回答。出於必要,他已經誤導她,但是他不會欺騙她。
“明天早上在老地方等我,”他吩咐嘉西,隨即開啟門步出車子。他知道明天早上七點半,嘉西會把車子開到路邊,在距村子廣場半里處的一處轉角等待。不用問,也不用解釋。即使瑞蒙不再付嘉西薪水,這個老人仍然堅持要為瑞蒙開車。“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你和我。”嘉西再凱蒂來到波多黎各那天在機場告訴瑞蒙。他以沉鬱的黑眼珠和極大的尊嚴說:“除非車子賣了,否則我會照以前一樣為你做事。”
走上小徑,瑞蒙思及嘉西,心中混雜著歡喜和抱歉。如果瑞蒙要求他,在瑞蒙進銀行搶劫時,發動車子在外面侯命,他一定會毫不遲疑地照做。他二十年來的忠心服務,最後的酬勞竟是失業——以及一封推薦信。瑞蒙希望他可以給嘉西更多,他應該得到更多。
在小屋門口,瑞蒙停住腳步,一天的憂慮和問題全部溜走了,忘記了。凱蒂在這裡,在他的家等著他。陽光在窗上流動,凱蒂在客廳彎腰拿東西時,陽光使她沐浴在一個金色的光圈中,她正在修建陶製花瓶裡茂盛的野花枝葉。
一種深深的滿足感遍佈全身,將那種溫暖傳至他的血管裡。真奇怪,他曾被認為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