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跟這種道行的狐狸比,她放個屁都能把我燻成原形。

我說我不跟你廢話了,這家幼兒園的院長是梁希哲的熟人,你休想再過來興風作浪,離我的孩子們遠點!

“你說梁希哲?”陶藝琳側著頭挑了下唇:“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麼?”

今天?

我記得早上上班前梁希哲給我發過一條簡訊,說如果沒有大事不要找他,今天要關機。

警察在什麼場景下會關機呢?我眼裡閃現出一條條恐怖的任務。

對了,好像聽他們說接到過最新的線索情報,有人要浮出水面了。

這一次若是可以一網撈到,說不定會是一條大魚。

“可惜啊,你們並不知道,那些還可以提供情報的人——是活著,還是死了。”陶藝琳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新的布娃娃交到我手裡來:“拿這個給淺淺吧,以後,讓她忘了舊媽媽吧。”

我只覺得心跳都要凍住了,這娃娃穿著雪白的洋裝,胸口插著一排大頭針,紅色的染料塗得恐怖異常!

“陶藝琳!”

“幹嘛?我可什麼都沒說,呵呵。”陶藝琳轉身就走了。

我抱起淺淺,瘋了一樣地跑出去。一路在計程車上,我狂打齊楚那邊的電話。

唐律接的,說齊先生在午睡。

“那程先生在麼?我這裡有很重要的事!”我已經快要急哭了,淺淺一臉霸道總裁地瞄著我,淡定地抽了一張紙巾過來。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同一個走廊,迎面跟邵丘揚撞了個滿懷。

從他匆匆的腳步聲裡,我就能感受到他急躁不安的心跳。

“出事了?!”

☆、076 讓我告訴你們什麼叫慘烈

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就在今早凌晨五點的紅龍灣碼頭,警方接到線報,追蹤多年的3。23大案終於浮出決戰性的破綻。

在距離T城100多海里臨近青樊灣的風峽口,十幾艘海警戰艇圍追堵截了一艘客運貨船。滿滿一船聲稱為刨花木漿的廢料裡,查出的近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原材料。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一直持續到太陽昇起。

主犯一個被當場擊斃,另一個駕駛快艇逃上岸。槍殺兩名警察後,駕車駛向市郊。

可以說,這已經算是3。23大案迄今為止最大的進展了。

但我最關心的訊息是——

逃走那個叫賴洪文,死的那個叫陶峰。

“不對,根本就不對。”在齊楚的病房內,聚集一眾的我們就像個龐大的傳銷組織。

“這次的行動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我們的線人已經整整一週沒有動靜了?”

我們進來的時候,唐律就把齊楚叫醒了。那時我才知道,這一上午發生的所有事。他和我一樣還尚不知情。

“唐律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齊先生……”

我站在邵丘揚身邊,與齊楚之間的距離貌似只隔了一層不能說的秘密。

幾天下來,他比之前更瘦更虛弱。臉色白的近乎透明,而睡眠的時長也越來越會嚇唬人。

所以我能理解唐律的自作主張,也能理解現在的狀況已經失控到什麼地步了,才會讓齊楚的反應那麼激烈。

“內線訊息並不是臥底給出去的,”程風雨抬手就開啟了牆上的電視:“我們先看吧。”

畫面上的女記者站在碼頭烈烈的風裡,舉著話筒,面向攝像機。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3。23特大案之前交火的現場附近,據瞭解,被擊斃的主犯遺體現在已經送往市刑偵重案組待處理。逃走的嫌疑人目前尚且沒有下落,但警方已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