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一笑,撐身坐起,“原來是你們,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姐姐,哥哥是聽說你病了,特意叫大夫來給你瞧瞧的。”芳心厥著小嘴,箭步上前,扶著羽彤坐穩,還很是貼心地撫了撫她的額頭。

“我沒事兒,不要大驚小怪的。”羽彤搖頭一笑,那眼神裡分明就是倦意。

“還說沒事兒,姐姐這些日子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好好吃飯,也不愛搭理人,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從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若是放在從前,那個東方這麼欺負人,你一定會想辦法教訓她的,可是現在——”芳心嘀嘀咕咕的嘮叨了一陣,很是不服氣地掃了一眼窗外。

“本來西郎氣數已盡,我若是執著與他相鬥,不過是做個傀儡,無國哪有家,他願意折騰叫他折騰去。”羽彤倒是看得挺開,拉著芳心的小手,一番笑顏安慰。

“你不是不願意,你是怕擔風險。”詡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眼底掠過的是憐愛,也有一絲淡淡的失望,“大夫,麻煩你給她看看。”轉身吩咐,聲音依然是那樣溫和。

“不用了。”羽彤連忙拒絕。

“要的,要的。”芳心一臉關切,“大夫,快點,給我姐姐瞧瞧。”

“是。”大夫揖了一禮,恭敬地上前取脈枕。

芳心硬是拉著羽彤的手腕遞到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很快地診過脈象,又是揖禮一拜,道:“西門小姐,西門少爺,公主她沒什麼大礙,開幾貼安胎藥即可。”

“安胎藥?”芳心大驚,眉頭一蹙,小嘴張得可塞下一枚雞蛋了。

“是啊,西門小姐,公主已懷有身孕兩個月了。”大夫小心地回答。

在場,驚訝也只有芳心一人。

羽彤和詡星只是相望一視,各有所思罷了。

“兩個月。”芳心掰著手指頭,直勾勾地盯著看,還未從剛才的驚訝中醒過神來。

“大夫,你先下去吧。”詡星沉默良久,搖袖示意。

偏殿裡又迎來了片刻的寧靜。

芳心從驚訝裡回過神來,左右看看,羽彤和詡星皆是沉默不語,各有所思。

“你們這是怎麼了,姐姐懷了遼王哥哥,不對,是南宮哥哥的孩子這是好事兒啊。你們倆幹嗎板著個臉?”芳心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詡星輕輕吐了一口氣,其實聽過芳心的描述,他早已猜到幾分,再看羽彤對大夫的拒絕,只是愈發肯定而已。

她懂醫理,自己的身體境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聲音依然是那樣柔和,眼裡的無奈漸漸轉化成對她的憐惜。

“不太久,就在昨天,前些日子,我也疏忽了。”羽彤回答地很平靜,嘴角勾起一絲淺淺喜意。

有了他的孩子,從心底裡,她是高興的。

大夫的確診也愈是叫她多了更多的欣喜,只是欣喜的同時也伴隨著憂慮,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原來你們什麼倆早知道內情了。”芳心有些小小地氣憤,扯了下詡星的胳膊,瞥他一眼,“哥哥,你不會是覺得姐姐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就不喜歡她了吧。”

“芳心,胡說什麼。”詡星的眉頭一皺,一聲低喝。

“本來就是,若不然哥哥何須那麼費力,天天想破腦袋的,想著帶姐姐離開這裡呀。”芳心呵呵一聲笑,又是用手指彈了彈詡星的寬袖,“跟你開玩笑的,姐姐現在是南宮哥哥的呢,我可不敢亂配對。南宮哥哥脾氣可不好,要是知道我搗蛋,肯定把我捉起來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捉起來,嚴刑拷打?”詡星故意瞪了一眼芳心,面色微沉,雖是故作發怒,也依然掩不去他臉上的柔和。

“不怕,不怕,哥哥是這世上最溫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