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巫被殺,蠻族大軍頓時混亂起來,就連哥舒部落的蠻王哥舒賀魯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一個搬血境的武修,看起來還沒有小成,怎能殺死五境蠻巫!

而另一邊,右果毅都尉得手後,來不及詫異蠻巫為何如此孱弱,扭頭瘋狂地全力向玉門關城牆跑來。

而突厥蠻族由於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居然也沒人來追他,因而右果毅都尉得以順利返回關上。

城牆上,蘇鶴正在不斷地吹噓誇耀王昌齡的才華,王校尉也激動地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目錄喜色。

誰也沒能想到,左果毅都尉居然真的斬殺了蠻巫,須知兩人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可以說全靠王昌齡的鎮國詩才能夠成功。

劫後重生,全軍將士都彷彿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士氣大增。

左果毅都尉心裡也有疑惑,回來後立刻問清了事情原委,隨即來到王昌齡面前鄭重地行禮道謝,並問道:

“不知此詩何名?”

“《從軍行》。”

左果毅都尉臉色興奮道:

“少伯,此詩威力如此之大,豈不是隻要在臨戰前吟誦,我軍就能凡戰必勝了麼?”

眾人聞聽此言,也都各自激動起來,紛紛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王昌齡。

王昌齡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恐怕不行。”

“都尉不知,儒道詩詞初次現世,偉力最為強大,但之後再使用,就不會再如方才那般效果明顯了。”

“況且,使用詩詞之力需要消耗才氣,晚輩現在才氣枯竭,除非軍中還有其他的儒道修士才行。”

蘇鶴又補充了一句,“還得是四境儒修,除了傳天下的詩詞,其餘詩詞的吟誦瓶頸一概都由作者決定,王郎君創作《從軍行》時是四境,其他人想使用《從軍行》,也必須是四境。”

右果毅都尉有些失望,嘆道:

“可惜啊。”

軍中一向不喜那些誇誇其談的儒生,哪裡會有第二個儒修,更別提是慎獨境的了。

王校尉則寬慰道:

“無論如何,又挫敗了蠻族的一次攻勢,應該慶賀才是,只要再堅守數日,援軍到來,玉門關和我等就都得救了。”

右果毅都尉點點頭,旋即和校尉們指揮著守軍們搬取藥物、救治傷兵、補充弩矢、加固城防等等。

半個時辰後,蠻王哥舒賀魯下令處死了幾個蠻奴,解決了蠻巫死後的混亂,緊接著大軍便重整旗鼓,再度衝殺而來。

雙方一通交戰,各有死傷。

……

第二日,臨近午時。

蘇鶴灰頭土臉地守在城牆後面,嘴裡咬著胡餅,左臂傳來輕微的刺痛之感。

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已經足夠小心了,但還是中了一箭。

好在這一箭應該是個蠻奴所射,只是將將刺穿了皮甲,入肉不深,箭頭也沒有染毒,傷勢不重。

這麼點傷,就不必動用楊柳露水了,太浪費。

況且一場大戰下來,別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如果唯獨蘇鶴一個人毫髮無損,也容易遭人懷疑。

從昨日到一個時辰前,突厥蠻族前後又對玉門關展開了三波攻勢,其中還復刻了一次饕餮袋裝破城槌之計。

蘇鶴的最後幾顆雷火珠也交代在了那裡,好歹算是勉強守住了關門。

把最後一點餅子丟到嘴裡,正嚼著,外面滔天的喊叫聲再度響起,蘇鶴端起玄機弩向外一瞅,果然是蠻兵又開始了新一輪衝鋒。

王校尉抓著劍柄衝到烽燧邊,望著玉門關後方的茫茫大漠,眼神中泛出一絲絕望之色。

烽燧的狼煙一直在不斷地燃起,可關後仍不見一個援軍。

蠻族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