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可抗拒的事實。

席上那些為江茹雪助威的掌聲一下全熄了火。這個意外訊息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個個都瞪直了眼球,望著臺上費君臣和他那群都笑眯眯的部下們。以他們對費君臣的瞭解,不會是集體演戲:所以,費君臣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林涼皺了皺眉,對於眼下突然的太過安靜不大習慣。背後譚美麗終於出聲:“額。不知是什麼人?但肯定是個超級大美女吧。你看,費政委那神情,說起他太太時那眼光,明擺著是蜜月期啊。”

王子玉聽到這話可是相當滿意的:那是,姐夫對他姐的迷戀不是一丁點兒。

林涼毫不猶豫給他們兩人都一個白眼球,照舊低頭,閃避講臺上那條白眼狼射來的目光。

即使大家都能看出來費君臣不是在演戲誆人,但一下子要讓死追他的人消化這條訊息,肯定是很艱難的。這回不等江茹雪問,有另一個女兵搶著站了起來:“費政委,你太太是你的兵吧?”

“她當然會是我的兵。”這點費君臣毫不質疑的,自己就是要把媳婦拐進自己部隊裡的,誰都搶不走。

聽見費君臣這麼信誓旦旦的言辭,那些一直進不了454門檻的女人,肯定都激動了:“費政委,您太太是什麼樣的人?”

費君臣身邊維持現場的軍官站了出來,喝道:“都坐下來,保持肅靜!有什麼疑問,首長會為大家解釋清楚的,包括嫂子的事。”

連他底下的兵都稱呼起了“嫂子”,可以說,這個事是定局了。那些站起來質問的人一個個灰頭滿面地坐了回去,大都心有不甘的。

林涼想,要是自己換做是江茹雪肯定一樣不甘願。所以,她很想知道自己老公怎麼掰解這個事。

結果,她老公以一副旁若無人的姿態,口若懸河地往下說了。

“這樣吧。我們照江同學那個事說,可能大家就比較好理解了。三年前,江同學回答我說,只願意為我挨子彈。三年後,江同學回答我說,願意因為我的命令上前線。可我太太對我說——”費君臣說到這兒頓了下,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自己的太太,嘴角一勾,繼續,“她說,除非她死了,我才可以讓人把她抬下火線,抬出軍營。”

席上一片沉默,甚至能聽見不少倒抽氣的吸氣聲。

林涼眉頭挑挑:這種話很值得驚悚嗎?

不意外,有人像莊雁落低聲地鄙視道:“天啊。這女的是傻子還是笨蛋?”

林涼又把眉頭挑高一點兒:原來自己老公是拿她的話當場奚落她?

費君臣當然是聽到了這些閒言閒語,不過是在他意料之中。這麼多年,這種貪生怕死還妄圖自稱軍人的人,他見得會少嗎?

冷冷地哼一聲,他依然笑吟吟地撩了撩高深莫測的金絲眼鏡,“江同學,你來回答你的話和我太太的話有什麼區別,好嗎?”

江茹雪便是被迫站了起來,臉色大不像之前的自如風采,細咬著唇,語氣裡諷刺的味道比不甘願更多:“費政委,我承認,你太太的回答比我英勇。”

“英勇?”費君臣嘴角銜的冷笑更深了,豎起了根指頭搖一搖。

見他搖這根指頭,與江茹雪一塊冷嘲熱諷的人面色都刷的掉黑。你可以鄙視一個比你差的人,但是,如果一個比你高不止一等的人贊同被你鄙視的人,形勢就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至少,林涼感到意外的是:她背後的譚美麗沒有為她的話發出鄙夷。

“我很高興。”費君臣雙手按在了檯面上,審視著大眾,“沒有人為剛剛江同學的話鼓掌。如果有,那麼我今天肯定很失望。這隻會證明我今年在這裡徵不到兵了。”

江茹雪咬著牙,沒有坐下,畢竟今天這個臉是丟大了,便昂起頭使命掙扎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