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之下,寒冰月臉若冰霜,冷的猶如這突然而來的寒風,讓趙宇帆措手不及,身體一顫。

“我和你很熟悉嗎?”寒冰月淡淡的問,她儘量把美眸睜到最大,擺出一副看似驚訝的神色。

她的話是疑問,但態度明確,兩人不熟!

這種沒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語氣,就像一根極為細小的毒刺,刺在趙宇帆的心臟,讓他心臟痛的收縮,卻流不出一滴血液。

“相識三年!咱們沒有關係嗎?”

趙宇帆凝視著寒冰月,語氣陰森恐怖,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切割空氣,撕裂黑夜。

五年的相識,換來的就是不熟悉?

他不甘,更加不捨!

趙宇帆的胸口一起一伏,壓制著劇烈的心跳,嚴肅的問:“你……究竟怎麼了?”

寒冰月垂著頭,烏黑的秀髮遮擋住容顏,當她再次抬頭的瞬間,詭異的雙眸宛若兩道雷電一樣,擊打在趙宇帆身上,讓趙宇帆感覺驚懼和陌生。

“心魔!”

趙宇帆嘴裡吐出兩個字,右手長劍向空中輕輕一拋,長劍升起,旋即墜落。在長劍墜落眼前的那刻,他右臂向前一探,五指準確的抓在長劍中間。

“咔嚓!”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響徹,趙宇帆手中的長劍斷為三截。中間的一截斷劍,依舊被他緊緊我在手中,一道道鮮血順著斷劍下方低落到地面,地面霎時間出現一片片殷紅。

突地,趙宇帆右手五指張開,斷劍隨即而落。

他猛地向著寒冰月疾馳而去,血紅的右掌帶著一股血腥之味,頃刻間就拍在寒冰月臉頰。

此時,斷劍落地,趙宇帆猩紅的手掌也脫離寒冰月臉頰。

黑夜中,寒風吹襲,樹木枝葉搖曳,兩道人影衣襟飄舞。

趙宇帆和寒冰月凝視著對方,良久後,寒冰月才平靜的說:“抱歉!”

望著滿天星斗,趙宇帆心情豁然開朗,挑眉道:“你有心魔!”

心魔是每個人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心魔的出現會影響人的思維,剛才寒冰月的突然變化,就是心魔所致,而且她的心魔極為嚴重,要儘快除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寒冰月一臉淡然,但呼吸稍微急促,“我知道,等你成為內門弟子,在問我心魔的事情,咱們繼續練劍!”

“劍斷了,”趙宇帆望向斷劍,故意把鮮血淋漓的手暴露在寒冰月視線中,期待她可以說出一句關心的話。

寒冰月輕輕皺眉,一字一頓的說:“耽誤時間,不練劍,我走了,”轉身的瞬間,她瞄向趙宇帆血淋淋的右手,睫毛微微一顫,隨後掏出一枚丹藥,扔在趙宇帆腳下,柔聲說:“吃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嘴角閃過一抹淺笑。

趙宇帆無奈的註釋著前方嬌小背影,喊道:“你,你是把我當乞丐了吧?”他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望著腳下的丹藥,他彎腰撿起,用袖子擦拭一遍,張嘴直接吞下。

寒冰月一走,趙宇帆練習武技都沒有了精神,皺眉望著星空,他深知寒冰月心魔嚴重,看來要儘快進入內門,不然,以寒冰月倔強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心魔的事情告訴自己。

……

天色微亮,霧氣飄渺。

趙宇帆拖著疲憊的身體,趴在木門上,然後用身體把門撞開,一搖一晃的向房間走去。

一夜時間,他初步掌握了三種武技,其中雲宗劍修煉至二重,咒殺和暴力雷霆不過區區一重。

他躺在床上,十分不滿意一夜間獲得的成果。聽別人說,天才練習武技,幾個小時就能達到二重,自己用一夜時間,三本武技怎麼沒有修煉到二重呢?

他不知道,幾個小時達到二重的武技,是黃級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