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

在發起衝鋒前,劉彥直已經將王庭周邊的匈奴斥候全部清理完畢,六百騎兵逼近到距離王庭一里外開始衝刺,他們解開厚重的皮袍子,放下水囊和乾糧,只帶弓箭和長刀,點燃火箭架在弓弦上,然後驅動了戰馬。

夜幕下的匈奴王庭是一片帳篷組成的部落,星光點點,白色的帳篷,五彩的旗幟,波光粼粼的池塘,霍去病坐在飛奔的戰馬上,忽然有一種似夢似幻的感覺,夢想這麼快就實現了,這是真的麼?

耳畔傳來低吼:“快下令!”

霍去病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是主將,這支小部隊的一舉一動都需要自己親自下令,該施放火箭了。

“放!”霍去病將長劍指著王庭方向,怒喝一聲。

六百支火箭鋪天蓋地般射向王庭,天乾物燥,牛毛氈做的帳篷一點就著,王庭頓時一片火海。

六百騎士整齊劃一的收弓,拔刀,一片慘白的刀刃在月光下清冷無比。

漢軍使用的是三尺五寸長的環首刀,這是一種堅韌鋒利的優質高碳鋼打造的兵器,刀柄部一個碩大的鐵環,沒有刀格,刀身狹長,簡單粗暴,是當代最精良的馬上武器,沒有之一。

匈奴人沒有打造鋼鐵武器的技術,他們的兵器多是來自繳獲,如箭鏃這樣的消耗品甚至還在使用骨質材料,王庭內精兵極少,只有一幫老弱婦孺,如何擋得住漢軍的摧枯拉朽。

一個衝鋒下來,王庭就垮了,沒人能組織的起像樣的抵抗,敢於迎著漢軍刀鋒的勇士全都被環首刀砍成了兩截。

“再衝一次。”耳畔又響起老師的聲音,霍去病調轉馬頭,再次向著王庭衝去,六百騎兵在他身後形成一個尖銳的箭頭,然後變成兩扇翅膀,平推王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環首刀夠不著的就用弓箭射,來不及揮刀的就直接用馬蹄踩過去。

霍去病記不得往來衝殺了多少次,只記得嗓子喊啞了,胳膊揮的痠疼,原來殺人是能上癮的,每當長劍劈開敵人的脊背,砍下敵人的頭顱,都能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刺激和愉悅。

匈奴王庭被徹底摧毀,漢軍繳獲大量財貨,包括匈奴王族的金銀寶器和成欄的牛羊,但他們無法帶走這些東西,只能就地銷燬,牛羊全殺了,馬匹拉走,俘虜基本上一個不留。

這是早就定好的作戰計劃,千里奔襲只為消滅匈奴有生力量,盡最大可能製造混亂和恐懼,無論老人、女人和孩子,統統殺掉。

幾個女人被帶到校尉大人面前,士兵求情說這是中原女子,是我們的同族。

霍去病皺皺眉,女人雖然可憐,但也只能留下無法帶回中原。

“放她們走。”校尉大人道。

女人哭哭啼啼,只能認命。

十幾個俘虜跪成一排,挨個砍頭,劉彥直站在一旁觀看,這些匈奴人的面貌不像是後世的蒙古人,倒有些歐洲人的血統,高鼻樑,黃頭髮,眼睛的顏色五花八門,頭髮披散著,身著獸皮和綢緞,造型光怪陸離。

“住手!”劉彥直忽然發現了什麼,制止了士兵行刑,從刀下救出一人來逼問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單于的叔父羅姑比,他養尊處優的外形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重要俘虜可以免死,作為活人他們的價值更大,羅姑比被綁的結結實實,丟在了馬背上。

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一律被砍死割下首級,腦袋是最直觀的戰績體現,這年頭又沒有攝像機,空口無憑,誰相信你們六百人就端了匈奴王庭,所以必須帶一批腦袋回去。

從春秋戰國以來,北方蠻族就是懸在中原王朝頭頂的一把利劍,幾百年來無數次的南下劫掠,積累了大量財富,金銀珠寶綢緞布匹,數不勝數,六百老兵油子順手牽羊拿了不少財寶,身上裹著綾羅綢緞,霍去病也不去管他們,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