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搖頭,“不是。”

服務員拉住恰好經過的另一個服務生,“還有一桌同學會的,在那個包間?”

“3號間。”

這名很秀麗的服務員便禮貌地對許盈說一聲:“請跟我來。”領她往目的地而去。

沿著落地玻璃窗進入一條窄道,走了不到十米,許盈遲疑地推開嚴實的木門,裡面笑語喧嚷,燈光還算明亮,有人偶一回頭,看見她涼喜叫道:“許盈你來了?”

許盈高興地上前抱住她,“水鴨子,越來越漂亮了。

美麗的女子嗔怪:“還叫人家水鴨子,別人早就不記得這個外號啦!”

“我多叫幾聲,好叫大家都想起來。”許盈笑說,“怎麼突然今天聚會?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嶽薔是個五官並不出色但就是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初中時以善體人意、活潑開朗的性格與絕大多數女同學相處得極為融洽。

“本來過年之前就準備聚會的,可是大家都忙,時間湊不到一起去,波波明天去北京,大概兩三年回不來,才想著一定要聚一聚,好好看看大家。”

“北京……她去做什麼?”許盈怔愣,兩三年啊,那麼久遠,雖說初中畢業後很少見面,但知道彼此在同一個城市,最多也出不了省區,總感覺距離不遠,若要見,是很容易的。然而北京千里之遙,山海關老龍頭,像隔了一道屏障,時間與空間,一下子鮮明起來。

“她去考研。今天難得人還算全,快過來。”嶽薔親熱地攬著她往桌前走,“大家看誰來了?”

微黃的燈光下,兩張拼接的長桌邊,二十幾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面孔身影,一瞬間光影幢幢,竟需她眯了眼,一一仔細辨認。

“生活委員!”緊靠裡側的高壯捲髮的傢伙誇張地站起大叫,一如以往的社會氣十足,“快,給咱生委讓座!

許盈看見他就頭疼,無奈道:“黎耀,滿屋子就你嚷得歡,我從門外就聽見你的聲音。”這傢伙倒是越見胖了,下巴原先是倒三角,現在足可以量出圓心率。

黎耀“嘖”一聲,痞痞地向大家第若干次宣告:“想當初,咱班裡我誰也不怕,惟一就怵咱生活委員!”不出所料地一舉杯,“許姐,給面子,就乾了這杯!

許盈笑笑,隨手摸來嶽薔才倒給她的汽水,很不給面子地喝了一口,“我喝飲料,你自便。

黎耀瞪了半天眼,“砰”地坐回椅子上,拍著身邊男同學的肩頭大笑,“看到沒?咱生委就是這麼酷,你說你懼不?”

“我懼我懼!”苦命的鄰座男同學怕了他的瘋勁,從善如流地猛點頭。

另一個面孔很白的男同學舉杯站起,笑問:“生活委員,記得我是誰嗎?”

許盈掃他一眼,毫不客氣指他笑斥:“韓松,化了灰我也認得你。當初我抓你做值日,把你從男廁所裡揪出來,你倒是記不記得?”

滿屋人轟堂大樂,韓松尷尬發笑,自飲滿杯。

許盈正往空位上坐,眼前“咔嚓”一閃,卻是有人帶了相機來,趁此難得的相聚機會,好好抓拍一番。她向端著相機的同學露出一個笑,順便往男同學群裡掃視一遍,不由微微失望。

有個人……沒有來。

才一沉吟間,隔了三四個位子的某個同學忽然隔空喊話過來:

“許盈,你……”他猶豫地想了又想,一連說了幾個“你”才試探地問道,“是不是……在我家的網咖裡上過網?

許盈回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是啊。”這死傢伙,他現今的體形是念書時的兩三倍,她都認出了他,這小子居然沒識出老同學,真是欠教訓!“就是去年春天,北寧裡小區,那家網咖是你家開的?

他誠實接道:“對,就是那家……”

立刻有人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