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瞬間她知道了他在做什麼!

她使力想要拔回那把劍,但是,她卻拔不動。

“師兄,不要!”她淒厲的喊道,臉上淚水縱流。

她不要師兄死!

不要!

可是,此時,她卻感到自己是如此無力!她怎麼能拼得過師兄?

忽然寶劍一滯,一隻手捏住了劍身,將劍緩緩抽了回來。

那是一隻修長的手,他很輕易地把劍從受了傷的段輕痕手中抽了出來。

“你若是死了,她會更痛苦!”一道清澈溫潤的聲音響起。

流霜呆呆地抬頭,看到站在她身側的阿善。

她從來不知道,阿善的手這般修長好看,她也從來不知道,阿善的聲音是這樣動聽,她更不知道,阿善的力道會這樣大,竟然能拼過身有內力的師兄,雖然說此時師兄肩胛上是有傷的。

段輕痕看著憑空出現的帶著面具的百里寒,心內一顫,他早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卻沒想到,他竟然躲過了自己的侍衛,來到這帳內。而他,因為方才太過激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是誰?

第一百零五章:吃醋

他是誰?

流霜也同樣疑惑,但是她卻無暇顧及。因為段輕痕胸前的傷口不斷地湧出血來,映在藍衫上,是那樣觸目驚心。

她顫抖著走上前去,攙住了師兄的胳膊。

段輕痕低頭溫柔地看向她,黑眸中,星星點點全是柔情。

“霜兒,你不恨我嗎?”他的語氣裡,有著不可覺察的苦澀。

恨嗎?

流霜心中一澀,微笑著點了點頭,笑容中盡是苦楚。師兄,真是傻,為了解除她的恨,竟要賠上自己的命。若不是阿善適時出現,此時的師兄,只怕……

她閉了閉眼,不敢再想下去。攙扶著師兄,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伸手將段輕痕的藍衫褪了下來。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內衫,鮮血已經和衣衫凝結在一起了。流霜皺了皺眉,拿剪刀將傷口處的衣衫剪了下來。

那傷口不算淺,若是再深一分,便會要了他的命。流霜不敢大意,動作溫柔地為段輕痕敷藥,包紮。傷口包紮好後,又將爐子上的藥端了下來,盛在碗中。待藥晾的不太燙後,又端了過去喂段輕痕。

流霜一勺一勺地喂著,這是她第一次照顧師兄,以前都是師兄在照顧她。可是,這第一次的照顧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室內靜悄悄的,只有燈光暖暖地燃燒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害怕一開口就壞了這一刻的寧靜和溫馨。

百里寒也沒有說話,他靜靜立在屋內,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是多餘的,他從來沒有體味過這種被人遺忘被人忽視的感覺。望著柔和燈光下,那一對深情相對的男女,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酸楚和煩躁湧上心頭。

他轉身走了出去,將侍立在門口的侍衛嚇了一跳,不知此人是何時進來的。他們如臨大敵地圍住了百里寒。

百里寒也不欲解釋,只是凝立在夜色之中,雖然是戴著面具,但是人人都可以從他的氣勢想象到他面具下的臉,定是一臉霜色。

流霜喂完藥,扶著段輕痕讓他平躺在床榻上,為他蓋好錦被,清眸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要離去。

段輕痕一把拉住了流霜的手,柔聲道:“霜兒,你就不能和師兄說句話嗎?”

師兄的手包裹著她的小手,雖然受了傷,他的手有些冰冷,但是,於流霜而言,卻依舊是溫暖的,令她心安的。但是,這雙手,她卻再也不能依賴了。

她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淚眼模糊地望著段輕痕,冷聲問道:“師兄,當年,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一直不明白,師兄為何要救她。他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