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難保還想保人?

但這個時候,“噶吱”一聲響,通道的大門突然被人關閉了。

顧孝仁︰“……”

故意的吧?

一定是!

不會有監控吧?

這個時候,他們三個看到大廳內的人似乎結束了禱告,然後一個個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

這些人開始脫衣服。

沒錯,無論男女,無論老少,很快,有人就已經率先脫得精光。

顧孝仁發現這些人身上都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疤,有的剛剛長出肉芽,看起來有些噁心的樣子。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傷口出現的原因了。

因為有神官打扮的人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把把明亮鋒利的小刀。

神官開始在人群中分發,而獲得了小刀的傢伙神色各不相同。

有的稍稍有些猶豫,大概是新來的,怕疼。

有的則是毫不在意的在手腕上劃了一刀,鋒利的刀鋒劃破面板,鮮血流出,最終落在地上。

地面有細密的凹槽紋絡,這些血液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吸引,一顆顆血珠不斷跳動,漸漸流入凹槽中,最終都彙集到了神像之上。

看著大家都這麼幹,那些稍稍有些猶豫的傢伙不由得咬了咬牙,最終在手腕處劃了一個口子。

鮮血滴落,很快,地面就形成了一片流動粘稠的液體,並且順著凹槽紋絡被神像吸納。

在鮮血的滋養下,那原本死物一般的神像似乎漸漸有了些許氣息,殷紅的脈絡若隱若現,有光點一閃一閃的亮起,並且從底座一直蔓延到神像的頭頂。

這種場景看起來頗為詭異。血腥氣開始在大廳裡瀰漫。

明顯就是某種邪惡的祭祀儀式!

察覺到了眼前狀況的顧孝仁皺了皺眉,但這個時候,那個捧著托盤的神官也來到了三人的面前。

“嗯?你們為什麼不脫?”神官似乎皺了皺眉,神色漸漸變得有些冷漠︰“神殿內不允許有汙穢的事物存在,衣物代表的汙穢,會招惹神靈厭惡,要知道,褻瀆神靈可是要被處以火刑的。”

葉寸心彷彿鴕鳥似得低著頭,不敢看周遭的場景,好像有些臉紅的樣子。

阿泰則像一塊木頭一樣,權當沒聽到。

只有顧孝仁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抱歉,我暈血。”

“什麼?”神官愣了下,隨後才反應了過來,似乎氣壞了︰“你——你這個傢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敢褻瀆神殿,我、我……來……”他似乎想叫人。

“嘭——”

但顧孝仁選擇一拳將他撂倒。

“嗎的,都告訴你了我暈血,我暈血,你特麼的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他一腳將神官踢飛,然後整理了下外套,深吸了口氣。

雖然被某個老陰逼套路了,但來都來了,要麼我走?

何況,他顯然是有某些心裡準備的。

“阿泰,做事。”

“好。”

沒有感情的殺手只是淡淡地跺了跺腳,大地就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你在幹什麼?”

“住手——”

周遭狂熱的信徒與後殿聞訊而來的神官衝上來想要阻止,但都阿泰只是揮了揮手就將人群震飛了出去。

大地劇烈的震動,四周的視野也開始搖拽起來。

阿泰似乎在改變山川地理的走勢,想要將這座建築拉入地下埋葬!

“我、我要做什麼?”

某個鴕鳥看著大發神威的阿泰忍不住舉起了小手問著。

顧孝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當花瓶,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