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不同於街邊一天到晚吵架的小夫妻,他這種性格想要和人人吵起來都難。

思忖了一下癥結所在,凌羽心裡也有些底了。

大廳裡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凌羽想了想,就直接站到了外邊去等著。

夏初來到機場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快十點了,停好了車一臉不耐的走過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蹲在門口柱子上百無聊賴數螞蟻的凌羽。

凌羽注意到了她,站了起來,“你來了。”

夏初愣了愣,“你怎麼在這裡?”

“你出門什麼證件都沒帶,我坐地鐵過來的。”

“哦。”

夏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摔門賭氣離開時說的那麼狠,對方卻一臉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那張面癱臉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我把票已經買好了,你不是要出去嗎?”

凌羽順勢非常自然的提過了她的提包,神色平靜的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吵架(下)

凌羽暈車到底暈的有多厲害呢。

兩家小時候一起組團旅遊的時候夏初曾經見過他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但是到底會暈到什麼程度,介於那個時候年紀太小,夏初並沒有什麼概念。

長大之後但凡出門,凌羽絕對不會坐火車以外的交通工具。

到後來結婚,夏初開車,凌羽常常窩在車後面半暈半睡著,看上去暈車的症狀好了許多。

暈車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很多人來說見怪不怪,有的人坐什麼車都沒什麼感覺,而有的人坐什麼車都像要他命似的。

從T市到目地的不過只要一個半小時,這一個半小時差不多從飛機起飛開始凌羽就開始吐。

整整一個半小時。

夏初死死地攥著他的手扶著他,臉色沒比他好到哪裡去。只不斷的拍著他的背上希望能夠讓他舒服一點,旅程出現一個暈到這麼厲害的乘客,任什麼暈車藥都沒什麼大效用,到是把一個年輕的空姐給嚇住了,尤其是看到他吐得有些脫水的樣子,跟著廣播尋求醫生的幫助。

夏初看到他難受成這個樣子在一旁看著有些急哭了。

飛機降落的時候,機場已經聯絡好了醫護人員,直接被轉去了醫院。

白色的牆壁冷磚,深藍色的窗簾。

剛剛下車,夏初還沒有轉過時間差,只聽著那個醫生用陌生的語言流利的說著病人的病情,夏初的英語本身是能夠應付日常交流,但是一但涉及到醫學專業語言,很多詞彙聽著非常的茫然。

幸運的是,這個醫生的助手是一個跟她同城的女留學生。

她給夏初大至翻譯了一下,說道,病人有嚴重的暈動症,暈吐導致脫水而引起了體內電解質紊亂,經過搶救已經沒什麼事了,只需要靜養一會兒,不要擔心。

異國他鄉又逢特殊時刻,夏初對這個女生非常好感,那個女生很健談,很熱情的充當著翻譯插在主治醫師跟夏初之間交流著病人的病情。

“這種病能夠治癒嗎?”

“很難,尤其是患者有些家族遺傳的暈動病史,而且如你所說,患者從小到大一直都做於汽車飛機輪船之類的交通工具有排斥,數以積累到了現在,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排斥反應,對於患者來說心理上對這些東西也很會牴觸。”

夏初在一旁聽的很擔憂,“這樣的話,那回程要怎麼辦?”

醫師合上了病案,神色倒是很開朗,那個女生翻譯道,“這個病人很早前有來過,其實這一次的症狀已經輕減了很多,讓他多休息幾天適當運動一下,返程時多吃些東西避免空腹,不管他會不會吐,這樣都對身體好一點,上機半小時候吃些暈車藥會適度減緩症狀的。”

夏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