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絲毫不漏的接過了對方的誇獎。

“……”

這人能要點臉嗎?

夏初無言的腹誹著,凌羽瞧著瘦瘦卡卡跟個竹竿似的,但是骨架生得到確實不錯,天生的衣架子,尤其是常年宅在屋子裡幾乎沒怎麼曬太陽,愣是比她一個妹子還生的白。

“有點冷,我能先穿件薄的你在看嗎?”凌羽突然說道。空調室內不比室外,即使室外豔照高照熱成狗的,但是這沒穿著衣服呆在空調房裡他還真覺得有些冷。

“去你大爺的,誰要看你這一堆排骨,橫豎還沒有菜市場的豬肉順眼!”夏初沒好氣的摔上門。

唔……這是惱羞成怒了?

凌羽微微眯著眼睛思考著,順手摸上了眼鏡戴上,抄起了旁邊的睡袍直接套到了身上,打了一個結,紮緊,繼續裹的嚴嚴實實的。

夏初再次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後,有了之前兩次的境遇,她在門外愣是敲了三五分鐘。

“進來。”凌羽說道。

“你衣服穿好了嗎?”

“這麼久的時間衣服都夠做好了。”

夏初遲疑的拉下了門把,稍微開啟了一條縫,瞧著椅子裡穿著一件深藍色睡袍的人正轉過來望著她,夏初拉開了門縫走了進來。

凌羽發現就那會的時間,這個姑娘已經衝了一個澡,正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小熊維尼睡衣。

夏初瞪了他一眼,“我說,這大白天的你什麼沒穿的準備往變態暴露狂發展嗎?”

凌羽一臉面癱神色淡淡的澄清道,“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剛剛洗完澡,而且我有穿衣服。”

凌羽覺得真不至於要求他在自己房間洗個澡都要穿得整整齊齊吧。

戰隊初成立的時候,條件差的很,床鋪都是上下鋪擠擠睡形式,訓練營就只有一架嗡嗡響的風扇搖頭吹著,那個時候光著膀子訓練的男人多海里去了。

夏初瞪著他。

凌羽瞧著對方穿著一身明亮暖融融的小熊維尼睡衣,這一瞪不僅半點氣勢都沒有,反而生著一抹秋波剪水的羞色,凌羽心裡一軟,說道,“你要是覺得擱應有點不自在,以後洗完澡我會穿整齊了在出來,我並不知道你今天就要過來。”

夏初見對方這樣一說不由得輕咳了一下神色反而有些尷尬,“沒……你說的也是,畢竟是在你自己房裡,我就是覺得……挺意外的,這一推開門,簡直就像開啟新世界似的。”

凌羽的骨架生得非常的好,常年沒曬太陽面板非常的白,剛剛洗完澡瞧得更是覆著一層水氣。本來一張經年面癱的臉沾著熱水燻過後未褪的紅色,搭配著他坐著的那張鋪著白色被子的床單,莫色生了一種旖旎誘惑的感覺。

夏初認識了凌羽二十年了,第一次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份迷之性感。

夏初忍不住輕咳著,避免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隨手抄了一個桌子邊的椅子坐在了他的旁邊,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他。

夏初正色說道,“你先看一看合同,在此前我有找你的小師妹七絃瞭解了一下你們這邊的行情,我大至估算了一下,你這樣的身價我砸鍋賣鐵也只開得了一個月,加上其它運營最多也只簽得了你半個月,你瞧著友情價籤給我半個月怎麼樣?”

凌羽接過了檔案隨手翻了幾頁,正式的倒是讓他覺得有些意外,尤其是在他看到比額9:1的時。

凌羽算來也簽過不少合同單了,但是都是單畫作品約,對於經年接手國際美術畫展的人來說,沒有多少的畫室給他開得起長期價格,原先聽夏初問他要畫源想走服裝這一塊,只以為對方會過來掃一堆閒作過去,沒想到夏初竟然整出這樣一份正式的合同給了他。

並且一開口籤的不是他的畫而是他的人。

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