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暫時放棄一城一地,那不過是平常的戰略部署變動,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袁紹就不這麼想,他覺得,臨淄城是青州的核心,城高池闊,易守難攻。自己要是放棄了,虎威軍肯定會搶回去。那到時候自己再攻打城池,可就難了。

所以袁紹遲疑不決,非常的不情願。偏偏這個時候,郭圖又站出來反駁田豐,說道:“元皓此言大謬,你說顏良將軍鎮守臨淄是孤軍深入。然則樂安地處鄒平、莒縣和臨淄三城之間,如果高雲搶佔樂安,那對我軍來說,虎威軍不是孤軍深入麼?若果真如此,我三路大軍合圍,再分兵斷虎威軍之糧道,豈不正可以大破高雲?”

聽郭圖這樣說,田豐只是鄙夷的笑了笑,根本不想跟他爭辯。因為田豐覺得郭圖這些評論純粹屬於弱智。明擺著的,樂安雖然是在臨淄、鄒平和莒縣之間,但那是東西兩面之間。而高雲的供給線都在南面,樂安南背後過了昌國就是東莞郡,人家虎威軍可以說是在家門口打仗。哪來的什麼孤軍深入,還斷人家糧道,簡直是笑話。

所以田豐鄙笑不語,覺得太低能了,完全不在自己的風格之內。但是他這個姿態卻讓袁紹很不舒服。袁紹向來自大,最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高傲,沮授也是吃了這個虧。

所以田豐一這樣,袁紹先有五分不悅,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不要爭了!本公自有決斷!”

他所謂的決斷,其實覺得郭圖的想法很好。但是有了上次沮授的教訓,他不太敢再當眾駁斥田豐,因為如果再像上次那樣被說中,後來還是打自己臉。

所以袁紹雖然沒有直接否定田豐,但是還是按照審配和郭圖的建議安排兵馬。從鄒平調降將田楷領兩萬兵馬去臨淄,幫助顏良守城;派麴義領三萬兵馬往西,屯紮到土鼓,阻擋趙雲援軍。

袁紹自己仍舊率領大部兵馬,圍住濟南,四門不停攻打,想盡快先拿下濟南,好集結兵力,和高雲決戰。

但是關羽的城池可不是那麼好打的,濟南在關羽手底下經營了兩年多,防禦工事相當完備。而且虎嘯令還有四萬多兵馬,再加上高雲弩的厲害,河北兵馬完全無法靠近。

一連打了三天,河北兵馬死傷無數,卻始終毫無進展,把個袁紹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麴義奉命鎮守土鼓,袁紹給他的軍令是阻擊趙雲兵馬,這讓麴義太頭疼了。

麴義跟關羽對戰過,關羽那戰鬥力已經讓他十分膽寒了。而常山趙子龍是公認的虎威軍第一戰將,那得強成什麼樣,他都不敢想。

要是光駐守土鼓,麴義還不怎麼害怕,畢竟有城牆保護,相對還安全一些。

但是要截擊趙雲,那就不同了,萬一趙雲根本不理會土鼓,那自己就必須出城主動交戰。這危險係數就提高太多了。

所以麴義一到土鼓,就趕緊派出遠近斥候,打探訊息,時時回報。

第三天午時不到,西路斥候飛馬來報,“報!啟稟將軍!發現大隊虎威軍從西路而來,中軍將字旗書‘虎咆令督軍趙雲’字樣!距此已不足三十里!”

麴義一聽,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慌的坐立不安,在堂前來回踱步。心裡一個勁兒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堂上兵丁將佐齊齊的看著麴義,十幾對眼珠子隨著麴義的腳步來回移動著。

麴義想了半天,突然吩咐道:“快!快!傳令!多派兵卒上城,四面擂鼓吶喊!”

這些兵丁將校同時一愣,心說:“這幹嘛啊?擂鼓?吶喊?嚇唬年獸啊?把趙雲嚇跑?這能管什麼用啊!”

但是也不敢說不好,一個個趕緊去安排,四面城牆佈滿守軍,全營的戰鼓都抬去牆頭,四面擂動,鼓聲陣陣,再加上好幾萬人嗷嚎!嗷嚎!的喊,那場面,著實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