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我們不希望你再出事。”

勾勾嘴角,山水般的眉眼瞬間顯得有些悠遠,“怎麼著?這麼著急給你爸媽掙補卹金啊?”

還是那樣痞壞的口氣,說的話卻讓安棠和何勇豪頓覺心酸,蘇淺醍是孤兒,所以他要是因公死了,連補卹金都沒地給。

蘇淺醍好似無所謂地伸手握住了青銅鏡,身邊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緊張得不敢出一口大氣。兩個巴掌大的鏡子卻在此刻好像重有千斤,蘇淺醍提著一口氣,將它拿了起來。

那三人輕吐一口氣,隨機又湧起更多的緊張。何勇豪不知是太緊張還是什麼,出了一頭的汗,這會兒才想起來擦。

眨眨眼,蘇淺醍雙手捧著鏡子仔細端詳,他畢竟是外行,當然看不出什麼,鏡子還是原來那面,但不知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蘇淺醍覺得鏡面背後的浮雕要比原來更清晰一些,鐵劍同蓮花相依相伴的圖案,印象中勾勒的線條經過時間的侵蝕都已經模糊不清,但是這一次看,蘇淺醍覺得要比上次看得更加分明,一些細節處都顯現出來,更增精美。

是這鏡子被人換過了,還是它……自己變了?

蘇淺醍嘀咕了一聲,暗笑自己的神經質,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

“還是找個專家來看看,我們這樣看,也不知道到底還是不是原來那面千年古鏡,說不定小林是讓人害了也說不定。”

何勇豪點點頭,沉吟道:“這會兒有些太遲了,明天一早我就打電話找人。”

陸小刀聞言看錶,“呀!不說我還沒注意,都已經1點多啦,今天晚上還真是悶哦。”

陸小刀這麼一說,安棠也舉手使勁扇風,“對呀對呀,我也覺得好熱啊。”

而最容易出汗的何勇豪抹著脖子,一手溼,身上的汗衫都已經透了,他滿臉鬱悶地抱怨:“搞什麼呀!這都啥季節了晚上還這麼熱。”

他開始脫外套。

而放下鏡子後這會兒同樣開始冒汗的蘇淺醍突然臉色大變,低吼道:“不對!”

眾人都不是反應慢的,讓他這一喊也立刻意識到事情的詭異,驚異地對視一眼,四人朝門口衝去,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門,外面還有兩個值班的兄弟,但是對方怎麼會把他們鎖在裡面呢?

他們拍打大門,大聲地喊門外的同事,可是外面的卻一定回應也沒有。何勇豪爆了聲粗口,跑到窗邊,卻發現窗戶完全瑣死,怎麼也打不開,其他幾人也迅速去檢查屋內的窗戶,結果同樣毫無收穫,這間房子的所有窗戶都像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但鎖解不動,就連玻璃都像是特殊處理過的鋼化玻璃一樣堅硬,三個大男人拿椅子都砸不開。最後他們想起了手機,可是今日好像他們四人是註定要被困在這了,手機完全沒訊號,房子裡的座機也不能用。

此時屋裡已經熱得堪比桑拿房,四個人都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最讓人驚恐的是,他們明顯感覺到屋內的室溫仍在攀高,高溫將他們逼得無所遁形,並且步步蠶食他們周遭的空氣,胸口被壓迫得發緊,整個人像吞了一把沙子一樣嗓子嘶啞、胸腔沉重,蘇淺醍攥著胸前的衣領,罵道:“這TMD到底什麼情況?!”

是有人在外面點火了嗎?可為什麼一點火光都不見呢?而且這屋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讓人改裝成防恐基地的啊!他們在這裡鬧了這麼久,砸也砸了,喊也喊了,就算那兩個值班的同事遭遇不測,周圍的鄰居難道都是死的嗎?還是說他們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安棠畢竟是女生,身體上首先撐不住,失去了意識。可是看屋裡的情況,和這升溫速度還在加快的可怕莫名高溫,剩下三人估計也撐不了多久。蘇淺醍扶著樓梯努力保持清醒,他只覺得不論是體內還是空氣中的水分都要被蒸乾了,自己就像是被丟進沙漠的魚,只能無助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