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沒想到這頭野獸靈敏度高得一逼,立刻覺察回頭,一下子就看到蘇淺醍向自己投來委屈(?)的小眼神,而莫鑲那隻禽獸正貼著蘇淺醍白玉一般飽滿額耳垂輕薄(?!!)。

嗷!

商野獸一張面癱臉剎時黑如鍋底,長手一伸,不留情面地提溜起莫鑲的領子就給甩到洞的另一邊去了。

麻痺當老子不存在嗎?!放開那隻可愛的小耳朵!凸!

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讓人家當流氓給抽飛了,莫鑲小眼淚汪汪地捂脖子。要不要這麼兇啊?!他現在好像有點同情籬術了,攤上這麼個兇殘的叔,難怪把他丟給敵人時眼睛都不帶眨的。

山洞極深,路上斷斷續續地又遇到了幾次魂火的餘燼,都靠蘇經夏的小缽順利度過了。

他們似乎隨著隧道深入了地底,但是一開始的超市反而不見了,反之而來的是一種乾燥的陰冷,和魂火上給人的感覺相似,想來是離煮鬼影子的老窩越來越近了。

蘇淺醍沒有說,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隨著與目的地的接近,他的左眼時不時地出現一陣瘙癢,還帶著微微刺痛。一開始他沒在意,可是漸漸地,蘇淺醍發現,左眼似乎可以比右眼看到更遠的距離。

因為單靠符力的原因,蘇淺醍視物較其他人是要困難一些的,可是到了後來,他非但不再覺得吃力,更甚有一次,蘇淺醍左眼已隱約捕捉到了魂火的蹤跡,但又走了十幾米後,蘇經夏才祭出小缽,也就是說,他比蘇經夏更加靈敏地發現了魂火。

是隻針對魂火嗎?此地似乎對他的左眼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影響,也許……使那所謂的封印更加鬆動了也說不定呢。

那種陰冷的感覺更甚,蘇淺醍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發著寒了。

走著走著,蘇淺醍突然痛哼一聲,捂住了眼睛。

“怎麼了?”

商略立刻轉過身問。

“我的眼睛……”

剛才左眼突然劇痛起來,像是有什麼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商略拉開蘇淺醍遮擋的手,看清左眼的情況之後,輕吸了一口涼氣。

那原本褐色的瞳仁,此時卻轉化成了玄色,隱隱像有黑紅的濃稠血液在裡面翻滾流淌。

莫鑲好奇地湊過來,看到這幅情景也是大吃一驚,“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淺醍痛得臉都皺到一塊兒去了,抓著商略手臂的手骨節發白。

商略沉著臉,那原本清淡的眸中,此時卻像禁錮了這世間最邪惡的死靈,那些翻滾的祭品在發出淒厲的慘叫,鮮血與大火交織成一場熱舞,那猖狂叫囂的力量用他霸道的笑聲將一場盛宴捧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覺得自己已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兒。

而一旁原本不打算搭理他們的蘇敏山突然變了臉色,一把抓住蘇淺醍質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訝異地看著這一幕,蘇家的人更是不懂,為何自家老祖會露出這種震驚的表情。

商略大力格開蘇敏山的手,陰沉著臉冷冽道:“幹你屁事!”

蘇敏山非但不退縮,反而瞪著眼睛怒叱回去:“怎麼不干我的事!這小子身上有我兄長的封印之力,他到底是什麼人?!和我蘇家有什麼關係?!”

蘇經夏聞言一驚,老家主蘇玉倫已經閉關多年,這麼多年連個訊息都沒傳出來,這個年輕人身上如何會有蘇玉倫的封印,他又是為何,會讓蘇玉倫親自動手對付。

“你們蘇家不辨是非地隨便對個普通人下黑手,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來!”

“你!……”蘇敏山簡直被商略的蠻不講理氣得要昇天。

商略還待說什麼,蘇淺醍伸手阻止了他,眼睛的痛感似乎退去了一些,但是蘇淺醍不知道自己的左眼珠變成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