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與開懷?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空回,空回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黃昏。黃昏無人獨自愁,細數芭蕉,細數芭蕉,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

愁!愁愁愁愁愁愁愁!

一歲林花即日休,江間亭下悵淹留。重吟細把真無奈,已落猶開未放愁。

愁!愁愁愁愁愁愁愁!

遠書歸夢兩悠悠,只有空床敵素秋。階下青苔與紅樹,雨中寥落月中愁。

愁!愁愁愁愁愁愁愁!

花明柳暗繞天愁,上盡重城更上樓。欲問孤鴻向何處,不知身世自悠悠。

悠悠。破愁絕。

誰家子弟,誰家子弟誰家院,為誰風露立終宵。

昨夜星辰。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除卻巫山,除卻巫山不是雲不是雲曾經滄海難為水。

夢!夢夢夢!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墨未濃。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壓星河,河河河河河河河。

回望高城落曉河,長亭窗戶壓微波。水仙欲上鯉魚去,一夜芙蓉紅淚多。

紅淚多,盡成殤。

雲若無出劍。在師媯和麗清綸同時向自己動最凌厲攻擊的剎那。

他出劍,以他的“問情劍”,這多年來一直想要啟封卻無果的絕世神兵。

多年來他屢屢嘗試,卻總是怎麼也做不到,無論他如何凝神用心,但均不能令心神全然無隙的進入“忘情問情”的境界。

因為他在這世間,內心牽繫的事情已太多,雖是對水心夢用情至深,可是對於這個國家、千萬黎民百姓、對於女兒,他都不能全然放下心來。

所以每每到最後,他都是無功而返,與歷代的聖師們一樣,幾經努力,問情劍卻已然故我,沉睡在被封印的睡眠裡。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的這一刻,他忽然就有了辦法,他能夠辦到了。

正如麗清綸所想,此刻的他已是一無所有,武功內力不再,身死在即,後事囑託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反而能集中一切心神,進入到對水心夢的思念之中。

他不再顧慮自己肩上所要承擔的責任,他已是待死之人,對什麼而言都無能為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思念,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全神全力地思念自己這一生的永久至愛。尤其是在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心夢相見之後,那種怦然在心間被點燃的思念之情,立即就像野火蔓延一樣迅遍及自己全身的每一處神經,而且更熾烈、火熱和急切。

再者,就是他體內所中的“相思”,“相思”之毒在全身擴散,那固然加了他生命的死亡,但也因此更激烈著他對心夢的思念。使得他在這生命即將燃盡的最後一刻,藉著體內諸種因素的激,無情忘情地燃燒自己,終於,他成功了。

他成功了,在對水心夢的思念達到極致極限的一瞬間,他終於由心房之內,將“問情劍”被封印的“感識”重新喚醒。

………【一百七十章 最後告別】………

“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設入大火,火不能燒,由是菩薩威神力故;若為大水所漂,稱其名號,即得淺處……”

心室之內,陡然一切靜寂。靜寂的空間裡,但聞天美向觀世音菩薩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