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沈括今rì縱使能夠證明行刺祺清絕非邪無極而是祈晫,也已然無甚用處。因為他們本就是一路人,既是一路人,則祈晫就是邪無極,邪無極也可說就是祈晫。而最要命的是,從祈晫身上更行牽出,異域人的出現麗音坊,竟也是他沈括刻意安排的。那即是說,自己亦如祈晫邪無極一般,也依附了異域。這頂大帽子扣將下來,可說是厲害之極。他沈括今rì若不能洗脫嫌疑,連帶這依附異域的罪名也將擺脫不掉。若真如此,rì後只怕他沈括連上臺與伯騫爭奪聖域少主的資格也將喪失,因為說到底,聖域民眾絕不會去支援一個“投降”異域的叛徒。這豈非糟糕之極?

沈括心下思慮,臉上依舊面不改sè,哈哈一笑,說道:“佩服佩服!展聖將當真是巧舌如簧,片言可令天地瞬間變sè。只可惜以展聖將之思慮縝密,為何竟偏偏說漏了兩件事,不知閣下是有意為之,還是當真忘了,小弟倒要請教。”

沈括這一說話,旁邊的衛放鶴立即出言附和,道:“哈哈,沈小兄弟問得好,小兄弟所要問的,也正是我老人家心中想的。這小子既誇口思慮縝密,自應是說起話來滴水不漏,又怎會真的忘了兩件事不提,那當然是有意為之。”

湯九翁也道:“不錯不錯。喂,小子,你方才滿口胡謅了半天,卻究竟隱瞞了什麼重要事情不說?你這樣子誣衊我沈小兄弟又到底是何居心?還不快快從實招來,難道還要我沈兄弟當眾揭穿嗎?嘿嘿,若到了那時,可就好說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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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七章 天龍府前(四)】………

展羽旗聽言,平靜地道:“稟上兩位前輩,羽旗所言,完全是根據沈公子先前所說做出的合理推測,沈公子倘若有證據能證明自己清白,羽旗自當收回先前說話,並願向公子賠禮謝罪。至於說到刻意隱瞞什麼,卻是決計沒有。若是羽旗當真別有用心,現下我家少主和少師俱在,自能明辨是非,那也不是單憑屬下一張嘴就能矇騙得了人的。”

伯騫這時介面說道:“不錯。沈兄有話但請明言,伯騫今rì至此,只為了澄清事實,弄明真相,還清兒一個公道,絕不會偏袒任何一人。”''

沈括笑道:“好,伯兄當真是雅量大度得很。既然這樣,小弟也想先請問伯兄一事:據方才所言,展聖將平rì裡一直都是在盡心竭力地協助伯兄打理天聖城中一應事務的,是也不是?”

伯騫道:“不錯。沈兄沒有打理過國事,自是不知國事之cāo勞,小弟若非有展聖將這等良臣協助,還真不能如此輕鬆地便將聖城中一應事務打理得盡皆井井有條呢?展聖將方才說自己為國事殫jīng竭慮,以至無暇飲酒,誠為實情,倒也並無誇大隱瞞之意。”

沈括道:“哦?如此說來,小弟倒當真要對展聖將刮目相看了,只不知伯彥聖君在rì,天聖城闔城事務是否也是由展聖將一併打理的?”

伯騫滿臉微笑,道:“正是。我天聖城十幾年來,外城事務一應由沙聖將照管,而內城則由展聖將全權打理。展聖將這十多年來一直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凡事無論大小,每必躬親,天聖城能有今rì,展聖將實是功不可沒。”

沈括點頭道:“那就好。如此小弟就可以直言相告適才展聖將究竟說漏何事了。”

伯騫道:“沈兄請講,小弟和項兄等必當洗耳恭聽。”

沈括微微轉身,面向展羽旗,道:“在下敢問展聖將,這麗音坊可在聖將管轄之內。”

展羽旗知這個問題避無可避,只得道:“不錯。但展某確實未料到沈兄弟竟有如此通天手段,僅僅一夜之間,即能於麗音坊中覆雨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