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盧捲雲話音剛落,看臺上便有人開口:“敢問胡洋知府林建民,貴庚幾何?”

眾人抬眼看去,問話之人乃是公主墨子嵐。

再看那林建民,一臉肥碩,雖然戴了帽子,卻蓋不住鬢角的白髮。三角眼、酒糟鼻,正滿眼垂涎地盯著公主,“回公主,小人今年三十九。”

墨子嵐眉毛一挑,真的假的?“三十九還未娶妻嗎?”

“回公主,前兩天休了。”林建民說完還不放心,又補充道:“若是公主不喜歡,我回去把那些妾侍也都轟走。”

“放肆!”這次開口的是太后了,“大膽林建民,你當公主是什麼人了!居然休妻求權,以你這種品行如何能做玄國駙馬!”

那林建民被太后威嚴所懾,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卻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盧捲雲看了看他,說道:“太后,此人與資料所書相去甚遠,想必是偽造了資料。臣建議將其除名,並以杖責懲戒。”

太后面色一沉,“拖出去,杖責二十。”

林建民這才如被驚醒一般,大叫著:“太后饒命!公主饒命!”但求情也沒用,左右侍衛立刻上來將其拖了出去。

比賽還未開始便少了一人,這倒是誰都沒想到的。

插曲過後,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輪的題目是命題詩,以梅花為題賦詩一首,題材不限,時間為半柱香。

七位候選人都在思索,只有雲莫白自信滿滿地一笑,毫不猶豫地落筆: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看臺上的人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情:這雲莫白好自信啊!

但誰都不知道,她不是對自己充滿信心,而是對**的詞充滿信心。此時雲莫白心中默唱:普天下的人民都愛你,薩拉姆**。

半柱香的時間一到,便有侍女走上來將考卷都收在一起,呈到看臺上給評審傳閱。

雲莫白仔細觀察這些評審的面部表情:墨嘯風笑得合不攏嘴,想必對自己的答卷十分滿意;皇甫熊衍面色蠟黃,恐怕是他兒子的詩詞水平不如自己;太后神情失落,這也難怪,華風從來不是作詩的料子;墨子嵐波瀾不驚,似乎是誰勝出都與他無關。反應最特別的還要數安國侯歐陽豐,他手捧著雲莫白的試卷竟然發起呆來。

盧捲雲試圖打斷神遊的歐陽豐,“安國侯、安國侯,魏尚書還等著呢。”

歐陽豐這才終於回了神,長嘆一聲。也不說話,將一疊考卷傳到了魏雲帆手中。

第一輪比賽結束,卻不立刻公佈文才分數。考場內撤去桌椅,換上箭靶,準備第二輪比試。本輪考的是射術,每人三支箭,射中靶心為上。七名候選人中除了華風和楚徵,其他都是儒生,縱使曾經練過騎射,但水準與二人相去甚遠。

趁著擺放箭靶的功夫,雲莫白湊到華風身邊,問道:“你剛才寫了什麼?”

華風撓撓頭,“詩嘍。不就是寫四行,每行七個字嗎?”

雲莫白很想告訴他五個六個也可以,八行十行也可以,但想想還是算了。只問:“那你寫的那四行、二十八個字是什麼?”

華風有些警惕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幹嗎?”

“我當然是替你擔心啊!你說給我聽,我可以幫你看看大概能得到什麼分數啊。”

華風有些懷疑,“真的?”

“當然。”雲莫白神情嚴肅。

“那好,我告訴你,不過你不許笑我。”

“哎呀,我們是兄弟啊,我怎麼會笑你呢?”

華風想想也是,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處女作是個什麼水平。於是說道:“那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