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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之後,改口叫brother。
林清平試著叫了幾聲‘Allen’,然後說,“還是應致治好聽。”察覺到對方長久沒再吭聲,轉過去一瞧,滿臉的懷念神情。他覺得無奈,卻忍著沒有打斷和破壞。其實蠻期待,有一天能夠看到應致治愛上一個人時的表現,當然,這個人最好是他自己。
外面仍然風雨如晦,林清平卻不再覺得抑鬱。昨晚的這個時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自己已陷入一場沒頭沒腦的真正的愛戀,時隔一天,竟和想著的人共處一室,誰能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相遇
到達杭州第二天,中雨,永無止境的架勢。應致治醒來,覺得疲倦不堪。許是昨夜想到以前的事,夢裡盡是紛亂繁雜的叫人不快的片段,輕微的苦澀深入四肢百骸,幸而現在停止了。轉頭看向旁邊的床鋪,林清平不在。細聽洗漱間,也沒有絲毫聲音。他掀開被子,走到窗邊,外頭的景緻同昨天如出一轍。分不清是清晨抑或傍晚,看了手錶,已11點多。
這一趟是像以前一樣毫無變化,還是會發生些什麼,一點都沒有概念。決定權其實握在他自己手裡,卻永遠都沒有想好。所以明天再想吧,今天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
門鈴響了。林清平赫然站在門口,大半身體已經溼透,冒著熱氣。有些狼狽,但是眼睛在放著光,晶亮亮的,大異於平常。
“幹嘛去了,淋成這樣?”
人讓開,後面的傢伙顯露出來。深墨綠色的車架,鞍座和車把是黑色。時間太久了,他也形容不出當年那輛的細節,只存留著大概的形象,分辨不出和眼前這輛是不是一樣——起碼顏色和高度大抵一致。
應致治錯愕,心底很深的地方洩露出一絲複雜的感情,如同墨水在水中慢慢暈開。對方的殷勤令他感到無措和尷尬。
林清平在觀察他的表情,並沒有多篤定就一定能讓對方歡呼雀躍。被一種無法拒絕的熱情驅使,大清早跑去店裡挑單車。應致治對於車的描述只有一句半句,並不詳細,唯一不會出錯的就是顏色了。其實單車大同小異,只對方自己覺得獨一無二罷了。雨中騎回來,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現下才終於覺得冷。
他其實還挺鄙視自己這樣的做法的——亦步亦趨地獻殷勤,痕跡又這樣重,簡直笨死。但是實在找不出什麼好方法呀,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想要討他的歡心,沒辦法顯示聰明。
林清平打了個噴嚏。
“你趕緊進去洗澡,小心著涼。”
林清平趕忙脫衣服,走向洗漱間。應致治將車推進來。雖然沒有提到一個關於車的字,但是他們都明白。
死盯著那輛車,幾乎看出洞來。應致治本來已經長久地被困囿在一個死結裡,現在他能感到另一個也在慢慢成形。這四壁床鋪皆白的小房間,令他喘不過氣了。快步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玻璃窗,立即有雨線斜著飛進來,打在臉上。他回頭看了一眼單車,想把它從窗戶扔下去。
“我們下午去西湖轉轉吧。”林清平從洗漱間出來,腰間裹著浴巾,手中拿著白色的毛巾在擦頭髮。
應致治木然答道,“可以。”
但是沒有成行。
林清平躺在床上休息,很快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嗓子眼像堵了一叢棉花,眼睛也帶著令人沉重的熱度。
應致治取出溫度計,直接放在他嘴裡,並解釋道,“口表溫度最準。溫度計是乾淨的,每次用完都消毒。”對方想說些什麼,忍下了,打算測完溫度再說。
病來如山倒。林清平渾身乏的厲害,熱度也漸漸逼人,煎熬地很。什麼旖旎心思都去了,閉上眼睛養神。
“39℃。”
“你自己測也是測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