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心事,翻來覆去的,只是淺淺的睡了一會兒,就再也睡不著了,看了看時間,也才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如雪在帳篷的裡側睡的香甜,承心哥臉上蓋著一本書,已經發出了微微的鼾聲,養魂罐裡安靜,估計吳老鬼也休息了,我沒想著打擾他們,既然睡不著,我很乾脆的就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老張還守著火堆,一手拿著旱菸杆子,一手捏著一袋子酒,他很負責,沒有打盹,很是精神的守著周圍,偶爾喝一口酒,或者吸一口旱菸。

見我出來了,老張也沒多意外,朝著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在老張身旁那塊石頭上坐下了,老張把旱菸杆子遞給我,說到:“夜裡寒,抽口?”

我也不推辭,接過來就抽了一口,結果抽的太狠,連聲咳嗽了好幾聲兒,就和那時候,師父逗我,讓我抽旱菸時一樣,我還是抽不了。

老張也不介意,就是連聲笑,把酒袋子遞給了我,我喝了一大口,身子一暖,守著火堆,倒也不覺得這外面有多冷了。

在清冷的夜色下,我就這樣隨意的和老張聊著天,卻不想吳老鬼過了不久,也飄了出來,它這鬼就是這樣,聽不得別人聊天,一聽了,就忍不住來湊熱鬧。

有吳老鬼在的時候,永遠是不寂寞的,它太能吹,吹得我和老張一直笑,時間倒也好打發。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我的睏意稍微有點兒上湧,看了看時間,離我守夜的時候,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我剛想說去睡會兒,卻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身上就起了一竄雞皮疙瘩。

這絕對是我的靈覺感應到了什麼,我太清楚這種感覺,忍不住就開始四下張望,卻發現舉目四望都是黑沉沉的老林子,哪有什麼異動?回頭一看,吳老鬼臉色也不對勁兒,或者是怕驚到老張,吳老鬼悄悄的給我比著手勢,意思是那邊,那邊不對勁兒。

我這才想起,如果論起靈覺預感方面的本事,吳老鬼比我強悍,難道不對勁兒的地方是從那邊來的?我只是單純的起雞皮疙瘩,但我沒感覺到什麼危險,所以我不懂聲色,一邊有意無意的和老張扯淡,一邊用眼神兒注意著那邊。

沒有腳步聲,沒有任何的預兆,一直注意著那邊的我,猛的就看見,從那邊林子裡走出一個身影,穿著一身大紅袍子,再清楚不過的身影。

老張為我們選的紮營地兒是在一個背風的小山坡上,稀稀疏疏幾顆樹,下面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楚,我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身影,那個身影卻至始至終沒看我一眼,就是這麼一步一步的走著,而且就是朝我們這方走來。

我故意喊了一聲老張,老張朝我這邊望了一眼,以他的目力,這麼近的距離,加上顯眼的大紅袍子,怎麼著他也能看見下方的身影了,可是他愣是沒反應,反倒是問我:“啥事兒?”

我沒話找話的應付了一句:“朝那邊走就是深林子了吧?就是想問問。”

“嗯吶。”老張應了一句,或者是有些困了,加上我在外面,他心神放鬆,在應了一句以後,就在火邊有些眯眼的打起盹子。

我明白是咋回事兒了,那個身影絕對不是人,我修了那麼多年,靈覺預感比普通人強太多了,就算不開天眼,那個靈體要是夠強,就能影響到我,讓我‘看’見。

至於吳老鬼更不用說,它本身就是鬼魂,咋能看不見?

只是我沒感覺到敵意,趁著老張忽然打盹,我對吳老鬼示意稍安勿躁,卻好笑的發現,吳老鬼早就躲在我身後發抖了,這個傢伙,自己本身就是鬼,怕個什麼勁兒啊?

懶得去理吳老鬼,我從老張手裡拿過酒袋子,一口一口的喝著,順便給自己點了一根兒煙,這也算是一種放鬆,然後就這麼看著那個紅袍身影一步步的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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