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額頭冒出來的一些冷汗,輕聲的說:“看你這樣子,我後來有幫你向這些人打聽這件事,他們告訴我,這樣的人應該是能入龍墓之人,龍墓裡面自然就有答案。所以,你也別急,你是李爺爺的後人,你和承心哥自然也是有機會進入龍墓的,那時候不就有答案了嗎?”

如雪做這一切的時候很自然,可是我的心卻隨著她柔和的動作和話語一陣一陣的抽痛,她多麼溫柔,她應該是我的妻子啊,可是我們卻不得不忍住內心的疼痛,這樣去分離。

是我太俗氣,總是要追求人間煙火,相守的寧靜,沒有一顆真正的道心,還是說我年紀不夠,一顆心裡泛起的‘泥沙’還不能夠沉澱,沉澱出至清看破之心境,所以才覺得如此的放不下?

我沒有答案,只記得師父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俗世的人心,就那一杯黃河水,不是嗎?一個玻璃脖子去盛起一杯黃河水,那總是渾濁的,那些渾濁是惡,是私,是糾纏與不甘,是不放與執著,修心是煉,忍受各種割斷與不甘的煉,痛。但修心也是沉,沉澱下來那些繁複於內心的最深處,再慢慢煉化!就好比一杯渾濁之水經過沉澱,也就成了清水,已經和泥沙分離了!緩緩倒出來,泥沙就可以拋卻了。”

煉與沉,師父,我是真的在體會!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答案,還是覺得痛?太痛?!

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如雪察覺到了,敏感的問我:“承一,你怎麼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到:“沒事兒,就是想起你要留在這裡了,有些難過。”

如雪黯然,然後就是平靜,牽著我繼續朝前走,只是一句話輕輕的飄進了我的耳朵:“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何必再去想,不若就這麼安靜了歲月,回憶總是不會變的。”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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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人所住的地方是在樹林邊緣的山脈,或者說是我們看見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山脈的其中一小段,我不懷疑他們能有能力去建造房子,但他們所選擇的卻是住在洞裡。

因為要等著龍墓的開墓時間,我們在這裡等了三天,這三天,應該就是我和如雪相守的最後三天,或許是因為不再是那一年,那麼年輕的歲月,我們也不像當年,就如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的去相守那半年,反而是選擇的一種寧靜自然的相處。

煉與沉,這是需要沉澱的時候,我們何嘗又不是在做?

這三天裡,我也發現了面具之人們的脆弱,因為有我們的存在,他們幾乎在自己所住的地方也不會摘下面具,吃飯也是儘量避忌著我們,他們對人類的恨何嘗不是來自於一種渴望與自卑?

面具之人一共有兩百多個,據說這就是他們全部的族人了,而他們的身份,經過這三天的相處,我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竟然是‘混血兒’!

確切的說,應該是妖物和人類的孩子!這的確是一個太過於匪夷所思的答案了。

現代的生物學早已經證明,人類不可能和動物的基因結合,但是妖物呢?恐怕科學會推翻妖物存在這一說法,也就不存在有這樣的研究領域。

我原本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我沒辦法去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

其實他們那種混血的血脈已經很稀薄了,智狐長老就是一個人與狐妖結合的後人,他告訴我在巔峰的時期,他們的族人有兩千多人,到如今也只剩下了200多人,就因為他們的血脈是亂的,生產是異常的困難,而如今族裡每添一個小孩,人類的特徵已經越來越明顯,獸化的特徵卻越來越弱。

“我們若不是滅絕,那麼就是最終會成為真正的人類吧,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不用躲在這片林子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