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天要我們擔了更多的關於道義的東西。而在這個世界現在有很多錯誤的觀點,就好像一個人說拯救世界,回報社會,就會被人看成是傻瓜。。。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人們會明白,在生命中思考,我對這個社會做了什麼?我的生命如流星劃過那麼短暫,而生命的意義卻在於對整體做出的貢獻,哪怕是一小點點的推動。”

說到這裡,師父停頓了一下,笑說到:“我扯遠了,只是說起這些就停不下來。總之,他們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沒有一種擔負道義的責任!相反,這個門派其實早就應該被拔出。。。隱秘的傳聞中,他們所做的事情慘絕人寰。就算不是為了蓬萊,也當是我們做點兒正義的事情吧。”

師父這樣說,我忽然想起了陶柏和路山,想起了我們在藏區邊境的遭遇,我忍不住心中一動,剛想說點什麼。

卻看見師父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些許的激動,些許的小心,整個人僵在那裡,更多的是緊張。

師父幹嘛忽然這樣?看到師父這個表情,我原本一肚子的話都給生生的憋了回去,而師父的眼光是盯著一個地方的,我看師父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問師父什麼話,只能順著師父的眼光朝著同一個地方看去。

那是在深潭靠近瀑布一個地方,在那裡有一塊矗立的岩石,大概有一人那麼高,師父的目光就停留在那一處。

原本晃眼一看,我沒發現那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仔細一看,目光也再也挪不開。

因為在那裡盤踞著一條蛇,不大,就算盤踞著目測也只有1;2米的長度,很不起眼的烏漆漆的顏色,一不小心還真不容易注意到,就跟一條烏梢蛇似的。

可是一旦看見了,就讓人再也挪不開眼睛。。。。就像很多人都知道琺琅彩,同樣的顏色,琺琅彩給人的感覺就是流光溢彩,因為琺琅料的顏色是由礦石磨碎了燒製而成,如果用普通的顏料造假的東西,一看就沒有那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同樣的,烏梢蛇給人的感覺很平常,就是烏漆漆的一團,但是這條小蛇兒就給人一種在它的蛇皮之下流光溢彩的感覺,並不發光,就是流動著一種華麗的寶石色。

而那種烏漆漆的顏色中蘊含著一種反光的紅,恍惚中一看,就像是一團火焰包裹著這條小蛇兒。

其實,我和師父對它並不陌生,在我們倉促的逃亡時,就曾經那麼驚鴻一瞥的看見過它一眼,並判斷它為螣蛇!

此時,我和師父看著它,它盤踞著身體,昂揚著腦袋也看著我們。

相對於我和師父的全身僵硬,這條蛇兒的動作和表情都讓人哭笑不得,哪有蛇昂揚著脖子,然後歪著個腦袋看人的?特別是這條蛇的眼睛比一般的蛇的眼睛要大少許,就有點兒像承真那條賣萌蛇,刻意賣萌的樣子。

當然,別人(或許應該是‘別蛇’)是天生的這個樣子,雖然大眼睛卻沒有賣萌蛇那麼誇張的大,只不過這樣一雙眼睛流露的情緒太過豐富了,那看我們的眼神分明是玩味兒中又有點兒好奇,充滿了某種新鮮感,但是沒有惡意的樣子。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故意的,我和師父不動還好,稍微有一些動彈的意思,它的脖子就會跟隨著來回的移動,這種感覺就像眼鏡蛇要攻擊目標一樣。

我和師父是道家人,對螣蛇這種存在原本就有一種敬畏的,所以看見它這個樣子,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深潭的水原本很涼,我和師父大半個身子泡在潭水裡,原來應該是很涼爽愜意的,可是這條奇怪的蛇兒出現以後,我和師父卻是都在額頭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不知道為什麼,暴露在潭水之外的空氣都感覺炙熱了幾分。

“這條蛇不凡。”師父忽然小聲的對我說到。

這不是廢話嗎?螣蛇還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