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圍纏繞著陣陣陰風,從遠處望去就像在我身邊起了一陣兒一陣兒常見的那種小旋風,總之詭異的讓那些苗人瞪大了眼睛。

也是由於這些小旋風,那蟲子被吹的有些歪歪扭扭,我哪裡顧得上那蟲子,在所有陰氣,煞氣都聚合好的那一剎那,我大喊了一聲‘聚’,那些陰氣,煞氣都一下子聚攏在了我的身體。

詛咒術原本就要帶有本人的意願附著於上,所以聚攏的無意識的陰氣,煞氣也要在施術之人本人身體裡過一圈,附著本人的意願,再施於人!

這就是非常危險的過程,要求念力強大,能附著,壓制並驅使這些負面氣場。

可於我來說,還不算太困難,當感覺到身體一冷,我已經快速的開始附著念力,存思把所有的詛咒寄託於眉心,大喊了一聲‘著’,然後收攏抵住眉心的手指,揚起指著補周的另一隻手指,整個施術過程順利的完成。

但此時那隻蟲子已經飛到了我的面門,我那一瞬間,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用道家獨門的吼功能不能把這隻蟲子震死,可根本就來不及,那隻蟲子竟然朝著我的耳朵,用它那大的驚人的前鍔給我狠狠來了那麼一下。

幾乎是同時,我和補周都狂吼了一聲,一起倒下。

那蟲子咬在耳朵上的感覺是劇痛,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以至於我痛到根本站不住,至於有毒沒毒,我現在還不知道。

但補周能好到哪裡去?我下的詛咒是虛弱,不解咒他根本沒辦法站起來!說起來很神奇,其實也不過是道家存思集中念力控制氣場的一種表現。

因為陰氣,煞氣原本就是對人體有害的,表現的十分複雜,接觸多了,生病,虛弱,精神萎靡,脾氣暴躁,或者頹廢輕生各種表現不一而足,而我用念力只是強調了某一方面的作用,意思是把效果集中在某一方面,那麼被咒之人就會在某一方面表現的特別明顯。

所以,所中的詛咒不管是什麼,表現的是什麼症狀!都是被負面氣場纏身而已,再厲害的一點兒無非就是請鬼纏身,或者配合巫毒。

補周站不起來,我同樣是倒地不起,我感覺自己中招那隻耳朵沒了知覺,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時,凌如雪靜靜的走到了我面前,抱起了我的頭,放於她的膝上,開始查探起我的傷勢。

那邊的補周怒火沖天的吼到:“你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靠在你身上,你要付出代價,你寨子的人要付出代價。”無奈他全身虛弱,這吼出來的聲音,就跟小狗在哼哼一般。

至於其他人,紛紛朝我們三個聚攏,有一個漢子,抽出一把雪亮的彎刀,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對著我吼到:“你對我們補周王子做了什麼,去救他,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凌如雪抬頭望著那個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閉嘴。”

第六十一章 黑巖苗寨

我以為那個人要和凌如雪暴跳如雷,卻不想被凌如雪呵斥了一聲之後,竟然只是訕訕的不敢說話。

凌如雪不再理會那人,而是從行李裡拿出兩件衣服墊在我頭下,然後靠的舒服了一點兒,才站起來,這一舉動又惹得補週一陣兒‘狗哼哼’。

我心裡暢快,望著藍天,自在的很,你的女人?是你一廂情願的吧?

我沒有敢奢望那個冰冷的凌如雪是我的,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絕對不希望她是別人的。這種心理真奇怪,我卻一點也不覺得不對,但也不想深究是為什麼,我怕相處讓我‘驚懼’的答案。

凌如雪默默的走到了補周身邊,說到:“如果由我來解你這五色蠶的蠱,無疑是折了你的面子,他中蠱,你中咒,你們互解吧。”

補周惡狠狠的‘呸’了一聲,說到:“老子不怕,就這樣耗著吧,誰怕誰?”

凌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