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壓迫,他對著我大喝了一句:“你信不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苗人都很維護自己寨子裡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兒子,我完全相信他會讓我生不如死,我來也不是為了過好日子,他的氣勢是很驚人,可我從小跟著我師父和慧大爺這種奇葩,骨子裡早就有了一種光棍加無賴的氣質,越是面對這種威嚴的人,我反而越能豁的出去,乾脆大吼著回了他一句:“我信,反正都是生不如死,我還不如揍他一頓來的好”

“你。。。”那個烈周又上前了幾步,就杵在了我的面前,那雙牛一大的眼睛瞪著我,那逼人的氣勢要遇見膽兒小點兒的人,估計能讓人氣都喘不過來

可老子現在是流氓,還能怕了誰,我乾脆也上前一步,幾乎是臉對臉的和他互瞪著,我分明看見烈周的怒火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其中一隻手已經扶在了他隨身佩戴的腰刀刀把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我拼命的架勢

也就在這時,那個妖嬈的中年女人忽然走上前來,一把拉開了烈周,風情萬種的對我笑到:“小弟弟,何苦那麼大的火氣?”

原本烈週上前來,都毫無表情的凌如雪,此時見到了這個女人,忽然嚴肅起來,她望著那個女人開口說到:“橋蘭,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那叫做橋蘭的女人斜了一眼凌如雪,然後一根手指從我的胸膛劃過,媚眼如絲的說到:“喲,妹樓妹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若我記得不錯,你可是我們補周看上的女人,按規矩,遲早是要許給我們補周的怎麼為別的漢子出去了頭來?”

那女人的手指劃過我的胸膛,讓我胸膛的肌膚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串兒雞皮疙瘩,而她的話更讓我厭惡萬分,這個黑巖苗寨當真是霸道的不像話,你們寨子裡的男人看上了別的寨子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一廂情願,都已經內定了嗎?

想到這裡,我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卻不想那橋蘭一把抓起了我的手,下一刻她那尖銳的不像話的指甲竟然瞬間刺入了我的手腕,鮮血跟著就流了下來

“橋蘭,你要做什麼?”凌如雪激動的踏出了一步,而我發現,對這樣一個女人,哪裡需要講什麼風度,直接一把就推開了她,因為用力過大,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後扭過頭,很是哀怨的看著我 我卻厭惡的‘呸’了一聲,好在你是女人,要你是個男人,老子早就一腳給你踹過去了

甩甩手腕,那女人的氣力還真不下,忽然那麼一下,指間就能刺進肉裡,倒弄得我有些疼,凌如月的的拿起我的手腕,仔細查探了起來,我聽見補周在那邊又是一陣兒‘狗哼哼’

倒是那個橋蘭,嬌滴滴的說到:“承一弟弟,你好狠的心吶妹樓,你倒是挺關心你這個小男人的”說完,她竟然伸舌頭舔了舔她指甲上的我獻血,一副沉醉的樣子,惹得我又是一陣噁心

他媽的,這女人以為她在演電視劇那種禍國殃民的妖精嗎?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在那時,還真沒有演,她就是沉迷於這種鮮血的味道

這時,凌如雪已經仔細的查探了我的手腕,估計沒什麼問題,因為我看見她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她很鄭重的對橋蘭說到:“請你叫我凌如雪,不要叫我妹樓”

橋蘭那個瘋女人現在哪裡會理會她,只是咬著自己的指甲,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痴痴傻傻的笑著,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那聲音蒼老之極,卻沒有老年人的厚重,倒是有股說不出來的腐朽的意味

他說到:“凌如雪,我苗人大好的名字你不用,偏偏要用漢人的名字,這可是辱沒了我們苗人的驕傲啊”

是那個詭異的老頭兒,很突兀的就走了過來,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原本面對著烈周和橋蘭底氣都很足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他,卻沒由來的在背上起了一串兒雞皮疙瘩

凌如雪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