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手心快畫了一個符印,壓低聲音道:“夫人只需在關鍵時刻掐這個手印,或是把真元力灌注手心,亦或是朝我做一個動作,都可以立刻啟用符咒,驅除上的屍毒。”

萬秋清回給張小卒一個明白的眼神,收回手將符籙揣進懷裡,接著看向方不同,殺氣迸,怒喝道:“惡賊,納命來!”

聲音尚未落下,她就縱飛了出去,青花劍出鞘刺向方不同。

方不同領教過萬秋清的厲害,不敢小瞧。手當即在腰間一拍,抽出一柄銀色軟劍,軟劍舞動,如毒蛇吐信,迎上萬秋清刺來的劍。

叮叮噹噹

雙劍交擊,爆出一連串金鐵交鳴聲。

撞擊產生的肆虐劍氣掃向四周,在乾燥的農田裡斬出一道道深痕,張小卒等人忙喝馬後退,直退到百米之外才停下來。

甫一交手萬秋清就察覺到方不同的成長,他已經把所有域之力內斂,雖尚未得其精髓,但相比於上一次交手時的花裡胡哨,強了可不止一點半點。從她不能像上次一樣壓制著方不同戰鬥,就能看出方不同的成長有多大,而距離上次戰鬥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夫人,是不是很意外?”方不同對自己的修煉天賦一向自負,且迫切地想得到別人的認可,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這點從上一次被萬秋清三言兩語差點氣瘋就能看出來,他勾起嘴角自鳴得意道:“上次與夫人一戰讓在下受益匪淺,回去後立刻苦心參悟,只一我便參透夫人招式中蘊含的奧秘,此番特意施展出來讓夫人指點指點。”

萬秋清聞言心中甚是震驚,若真像方不同說的,他是靠自己參悟,而非旁人指點,那此人在修煉上當真是天賦異稟。不過心裡雖震驚,她嘴上可不會讓方不同稱心,撇嘴譏諷道:“你這悟的什麼狗玩意,要氣勢沒氣勢,要威力沒威力,還不如之前的花裡胡哨呢,至少表面看起來唬人。”

“夫人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刁毒。”方不同應聲道,可儘管知道萬秋清在有意損他,他心裡還是非常不爽,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冷聲道:“夫人嘴上功夫了得,可手上功夫卻無半點長進。”

“是嗎?”萬秋清眉梢一挑,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夫人的厲害。”

話出口,她的劍勢驟然凌厲起來,劍招變得玄妙無比。

方不同突然間壓力劇增,左支右拙,一時間竟呈現出無法招架的敗勢。

“這是什麼劍法?!”方不同凝聲問道。

“我師父管它叫亂劍。”萬秋清應道。

“可是它一點也不亂。”方不同皺眉,覺得亂劍這個名字起得實在不妙。

“是你眼界太低,所以看不出它亂在哪裡。”萬秋清說道。

“哼!”

遠處觀戰的張小卒突然笑出了聲。

“卒子,你看出夫人的劍法亂在哪裡了嗎?”牛大娃聽見張小卒的笑聲後不由地出聲詢問,他和方不同一樣,只覺萬秋清的劍法精湛絕倫、玄妙無比,一點也不亂。

“沒有。”張小卒卻是搖頭應道。

“沒有你笑什麼?”牛大娃翻白眼道。

“因為我現一件有趣的事。”張小卒解釋道。

“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我現武功招式只有在碰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時才能展現出它們的光彩和強大,否則不是碾壓別人就是被別人碾壓,根本用不著那麼多招式。”張小卒說道,不過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不要誤會,我就是單純地說這麼一個現象,不是說招式沒用。厲害的武技招式,足以讓一個人以弱勝強。”

現在回頭想想自己剛接觸武技戰鬥時,因為黑巨猿的影響,他一度覺得武技招式都是花裡胡哨,只要力量夠強、度夠快就足夠了。現在想起來,不覺得幼稚可笑。黑巨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