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死得蹊蹺,只是想不到會這麼悽慘。

“呵…”

尚厚純陰沉著臉一聲嗤笑,說道:“但凡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我靈劍宗絕不可能這麼做。”

“試問,我靈劍宗是去請三錘大師鑄劍的,唯有他真心誠意地投入到鑄劍當中,才可能鑄造出絕世寶劍,所以我們怎會怎敢逼迫他?”

“難道我們不怕他心懷憎恨,鑄劍的時候不盡全力,或是暗中做手腳嗎?”

“可要知道,當時我們靈劍宗幾乎是傾盡宗門財力收集的鑄劍材料,我們敢冒任何一點風險嗎?”

“不敢!”

“所以若是他不答應,我們無可奈何。”

“大家不妨動腦子想一想,如果真是我們央求無果,惱羞成怒,殺他全家,我們還敢把無比貴重的鑄劍材料交給他,讓他鑄劍嗎?”

“必然不敢!”

“所以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帶著我們的鑄劍材料跳下混亂深淵?”

“周劍來,你話裡的矛盾點未免太多了。”

“希望大家擦亮眼睛,明辨是非,不要被某些小人漏洞百出的謊言蠱惑了。他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找個正當理由把我靈劍宗的鎮宗寶劍據為己有罷了。”

圍觀的人聽完尚厚純這番言語,紛紛皺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就連司馬莊三人都皺起了眉頭。

“好一個厚顏無恥,顛倒黑白。”元泰平氣憤罵道,看向周劍來:“周大哥,把聶前輩請出來吧,看他們還如何狡辯?”

他以為周劍來把聶三錘藏在了萬劍匣裡。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周劍來身上。

尚厚純心裡暗暗發緊,眼底深處閃躲一抹慌張。

不過他馬上就定住了心神。

因為他已經想好了狡辯之詞,就算聶三錘真的出來,他也會狡辯到底。

張小卒卻暗暗皺眉。

之前他也是和元泰平一樣的想法,但是現在他覺得周劍來恐怕是請不出聶三錘了。

因為如果聶三錘跟著一起來了,以周劍來的性格,根本不會和靈劍宗的人費唇舌,早就讓聶三錘站出來斥責靈劍宗的罪行了。

果然,周劍來搖了搖頭,說道:“聶前輩來不了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哈哈…”尚厚純聞言仰天大笑,隨即指著周劍來喝道:“謊言不攻自破!”

他可真是太開心了。

聶三錘已死,死無對證,那接下來還不是任他怎麼說。

只見他目光環視一圈,鎮定自若地緩緩開口說道:“既然重提當年之事,那就一次說個清楚吧。”

“當年我宗丟失漓火劍和逆水劍,急需一柄鎮宗之劍,於是傾盡宗門財力收購頂級鑄劍材料,想請第一鑄劍大師為我們鑄一柄神劍。”

“他確實是對外宣佈退出江湖不再鑄劍了不假,可是當看到我們拿出的頂級逐漸材料後,他立刻技癢難耐,決定破例一次,要用這些世間最頂級的材料鑄造一柄神劍。”

“他說,要憑此劍讓他第一鑄劍師的身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誰曾想他的話說得漂亮,可實際上心裡卻動了貪念,竟乘我們不備拿著我們的鑄劍材料跑了。我們苦苦追尋,最後在混亂深淵附近找到了他。”

“我們為了奪回鑄件材料與他發生戰鬥,戰鬥中他不慎跌落懸崖,帶著我們傾盡宗門財力收購的鑄劍材料。”

“知道當年我們為什麼不敢講明嗎?”

“是因為我們失去了鎮宗之劍不說,又損失了整個宗門的財力,宗門實力一落千丈,我們若是說出來,豈不是給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所以只能幹吃一個啞巴虧,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