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靖宇笑笑,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於是伸手掀開紅綢——

原靖宇呆呆地看著托盤中的東西,這一次他真的失算了。

不但原靖宇,幾乎所有人看了托盤裡面的東西都忍不住張大了嘴……

嚴泰安眸中有幾分算計得逞的笑意,面上卻依舊笑得溫和:“王爺覺得如何?”

原靖宇依舊淡淡地笑,似乎很有趣味地說:“確實是三件禮物中最重的一件。”說著,他狀似不經意間掃了眾人一眼,特別看了看易輕顏的眼睛。她還帶著面具,他看不出她的神色來,只能透過她的眼睛探究她的想法。

“那王爺是願意賞臉收下了?”嚴泰安趕緊追問道,言語間已經有些脅迫的意味了。就看王爺你賞臉不賞臉了!

原靖宇不動聲色地拿起托盤中的庚帖開啟看了看,忽然又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拿著托盤的女子。細細看來,這個女子果然比另外兩人更動人一些。凹凸有致的身段,白皙如玉的肌膚,細細的柳葉眉,一雙明媚的鳳眼,厚薄適中的紅唇,嬌媚中透著清純。此刻,她斂眉含笑,微微頷首,羞澀中似乎蘊藏無盡的情意,果真是國色天香。

原景宇又將手中的庚帖放回托盤中。

“嚴宗長果然出手不凡!”易輕顏含著幾分冷笑道。

聽到她的聲音,嚴氏族人倒不覺得什麼,中州的將領們卻有些擔憂了。

劉彥飛與王爺的曖昧關係在高層將領中本來就不是秘密,定南軍將領更是深知其中真相,他們都擔心劉彥飛的反應,他若不同意,只怕王爺還真不敢將這麼重的禮收下。但若是王爺真的不收禮,只怕益州士族心生二心。

原景宇看著易輕顏,沒有說話。

嚴泰安也不由得有些緊張了,雖然原靖宇拿起庚帖看過了,連人也猜出來,最後卻又將庚帖放了回去,難不成他對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時,孟東旭輕輕咳了一聲道:“王爺,此乃我益州世族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辭了。”

易明揚雖然很不屑此類費盡心思的聯姻,但想想王爺若真的納了益州世族之女為妃,對加強益州的統治還是很有好處的。這些大族閥門都是地方的強大勢力,若不能納為己用,只怕多生事端。如今中州看起來強大,但三面作戰,南方又有強大的南王虎視眈眈,確實沒有剷除這些豪門勢力的實力。

不能完全剷除就只好拉攏安撫了。易明揚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也進言道:“王爺,雖說中州已經有了世子,但您子嗣單薄,確實也該廣納妻妾的,嚴氏乃益州世族之首,嚴氏貴女堪為王爺良配。”說著,他也看了看易輕顏,神色間有些焦慮,也有些著急。

原靖宇不覺面上有些難看。忽然,他回頭看了看,問道:“明慧呢?”

聽到他問起明慧,易輕顏心中一沉,忽然一聲輕笑,看了看面前已經有些緊張的絕色少女,抬頭對原靖宇道:“嚴氏貴女,絕世之姿,王爺還在猶豫什麼?”

見劉彥飛開口,中州將領都不禁鬆了口氣,但原靖宇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反而沉吟了一下,認真地看著她道:“彥飛也覺得本王應該廣納妻妾以求後嗣?”

易輕顏一口氣憋在心裡,此刻卻不得不答,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呢!她沉吟道:“王爺志在天下,沉湎於女色自是不該的,不過嚴氏高門豪貴,自然比不得一般庸脂俗粉……”

原靖宇這才鬆了口氣,和煦地笑著對嚴泰安道:“如此就多謝宗長美意了!也請嚴宗長放心,本王定不會虧待了益州世族,但凡本王統御之下,無論裕陽、中州、河西、河間,本王一視同仁,論功行賞,斷不至於厚此薄彼!”

嚴泰安這才放下心來。他走這一步棋也是在賭,賭中州王現在不敢得罪益州世族,賭中州軍方權貴會因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