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這都被你發現了?那我也不用再藏著掖著。”

他玩味地看著她。

挽月嘆息道:“你不是人。換了是我,若是此生還能再見到孃親,我一定會好好孝敬她。”

“是麼?”他扯了扯嘴角,“那麼,若是你娘告訴你,你可以去死了,她只認另外那個秦挽月,你待如何?”

“哦?”挽月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他們當真這麼說?不可能,我親耳聽到他二人說,只當是生了雙生兒,你和那個,他們都認的。”

他冷笑一聲:“只是要我改名換姓,將一切讓給那人罷了。你說,老東西是不是偏心?”

他指了指癱在後座的林一言,指尖微微發顫。

挽月目露憤慨:“的確是偏心!這一切原本就是你的!那個人算什麼東西!”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

“不過,倒是叫他蒙對了。我的確不是林少歌。”

挽月心中劇震,微微眯了眼睛:“你是不是氣傻了?照你這樣說,那我也不是秦挽月了?笑話!”

他笑了:“你是秦挽月,我卻不是林少歌。我姓木,我叫木之遠。”

挽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誰也不認識,聽得我頭暈。反正只要讓我做王妃就好,其餘的事情一概與我不相干。”

他目光微閃,輕輕“嗯”一聲,抱起雙臂繼續假寐去了。

木之遠?挽月也閉上了眼睛。當初少歌自稱姓木,究竟是因為“林”被拆開,成了“木”,還是潛意識裡面知道那個身體姓木?

從前曾疑惑過,少歌被逐出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跑到如今那具身體之中,原來,那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正是面前這一位?!

她心下一片冰涼。

原本一直錯誤地以為,如今這個“世子”是前一世的林少歌本人,所以並不擔心歧王夫婦的安危,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任何對歧地不利的事情。但現在,恐怕得重新思量整件事情了。

他會做什麼呢?

上一世,軒轅玉還會做很多年皇帝,所以在這個木之遠看來,眼下的大昭不是他有能力染指的。那麼他現在的打算應該是殺死或者囚禁歧王夫婦,自己做歧王,再圖其他。

不、不對。

挽月想起,她追上馬車,出現在木之遠面前時,他曾讓她回洛城去,“聽聽明日軒轅鎮宇說些什麼”。

對於大昭既然發生的變亂,她和少歌曾對歧王說起過。包括他們二人的那些猜測,歧王也是知道的。那麼……歧王對眼前這個人說了多少?

他發現了自己在給歧王夫婦餵食,卻也不阻止……罷了罷了,他懷疑自己也好,另有圖謀也罷,只要能保住這兩位的性命就好。

她這樣想著,公然拿起一塊紅豆沙,就著水餵給了姜然。

“這兩個人一直待在車中不露面,別人也不起疑的?”挽月隨口問道。

“本就不能露面的。”

“哦。”挽月又返身取了幾塊糕點喂下,又道:“你是在故意試探我?”

“試探你什麼?”他語聲帶笑。

“試探我有沒有人性啊。”挽月輕快地回道,“被關了十幾年,我是差點兒瘋了。不過,我後來想出一個遊戲,正是這個遊戲陪伴我度過了那些難捱的歲月,沒有失了心智,變成個瘋子。”

挽月背對著他,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她從前就注意到,這個人只要一陷入沉思或是無所事事之時,十根手指就會不自覺地輕輕擺動,那時她一門心思琢磨他的舉動,好知曉她的愛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留心到了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後來知道了一切,便猜測他那個無意識的動作,便是那些年裡自己和自己玩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