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小弟到洲上走走。”

江漢虯龍不加阻止,同意道:“洲上荒涼,沒有什麼可看的,早出早回,北面種有金桔,不可採摘。”

“小弟理會得。”他信口回答,上岸信步而行。

這是一座怪石林,草深林稀的荒洲。他先向北走,進入一座矮林,驚起一群野鳥,霎時滿洲飛鳥驚飛,可知附近先前不會有人在此逗留。

他想:“兩縣交界之地,且地當贛江中游,說不定是水賊們藏匿的處所呢?”

他出林向右一折,穿過草高及肩的草坪,信步走向洲中心。驀地,他心覺驚兆,突然扭頭察看。身後鬼影俱無,水烏的鳴聲在耳。

“晤!我分明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不會聽錯的。”他自語。

但事實俱在,不見有人,聽錯了?他提高警覺,再向前走。

前面是怪石錯落的空評,野草與藤蘿叢生,人在其中行走,不可能全無聲息。他放輕腳步,儘量避免踏草發聲。

“唰唰!”右前方似乎有野獸竄走,相距約在十丈外。

雲洲的周圍約十餘里,洲上有小野獸不足為奇,但在耳中聽來,這聲音決不是小野獸狐狸山狗竄走發聲。他心中一動,猛地展開輕功提縱術,吸口氣一躍三丈,折向縱瓊,三起落便進入了發聲處的亂石堆。

驀地,人影暴起,四名黑衣人同時在四面現身,一聲低叱,暗器齊聚,寒星從四面向他集中橫射,相距不足兩丈,還是暗器威力最強的距離,危機到了。他一看到人影人目,便覺不妙,來不及分辨,火速向下一伏,向側一滾,便貼身在石下,反應之快,駭人聽聞。

暗器在預門呼嘯而過,全部落空。他長身而起,勃然大怒。見面不同情由便下毒手,太不像話。只有北面有人,其他三人不見了。

他奮起狂追,一面叫:“閣下留步,你總不能打了就走。”

追了半里地,已追了個首屆相連。黑衣人奮力狂奔,前面是疏落的金桔樹,樹高與人齊,結了不少青實。

“弟兄們出來,對頭到了。”黑衣人狂叫。

他已接近至八尺內,距樹叢還有三丈餘。腳下一緊,他便欺近至黑衣人身後,不用手抓人,卻伸腳一勾。

黑衣人向前一栽,“砰”一聲摔倒在地向前滑。

“打!”樹叢中有人沉喝。三校小袖箭從三處飛出,向他集中攢射。

六名大漢先後跟蹤出林來,向前猛撲。

他冷笑一聲,抓起黑衣人大漢向上提,擋在身前沉叱道:“住手!你們就會利用暗器獻寶嗎?”

三枝袖箭一枝落空,一枝被他接住,一枝射入黑衣大漢的左大腿,大漢痛的怪叫一聲,呲牙咧嘴呻吟。

他順手將大漢一把摔倒,以八寸長的袖箭作兵刃,立下門戶待敵。

六名大漢三名帶刀,一名帶斧,兩名帶劍,將他圍住了:帶斧的人怪眼一翻,揚斧大吼道:“鷹爪子!並肩而上,斃了他。”

他冷哼,說:“大概你們是些小水賊,不該不問青紅皂白用暗器下毒手。帶著受傷的人滾蛋,在下不是鷹爪,饒你們一次。”

帶斧的人一聲低吼,舉手一揮,六個人瘋虎似的向前搶,刀劍齊施,居然有章有法,聯手合攻配合得十分純熟。他苦於手上沒有兵刃,以一敵六未免失去了進攻的機會,只好以奇異的身法閃避,一聲長笑,一閃之下,便脫出了四面乍合的刀光劍影,宛若勁夫離弦,射入桔林向裡一鑽大笑道:“未來來,咱們在林中玩玩,在下要一個個收拾你們。”

驀地,他感到腦後風生,本能地不退反進,沉肩挫腰扭身旋至一株樹後,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段樹枝的襲擊。

噗嗽嗽一陣怪響,襲來的樹枝所經處,毀滅了不少枝葉,斷了的樹技如被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