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半。

它還不罷休,又跑到腰上的位置,伸出小爪子,勾住司徒盈袖來不及拆的線頭,輕輕一勾,便將那腰間的線頭也扯開了。

“小喵!你在做什麼?!”采芹剛進來給司徒盈袖通傳夫人沈詠潔的吩咐,就看見小喵在窗下的長案上抓來勾去。忙叫了起來。

司徒盈袖拿著紅紅的炭鬥走進來,一眼看見小喵翹起來的長尾巴剛剛從窗臺上消失了,忙問道:“怎麼了?它又淘氣了?”

“大小姐。您看……”采芹指了指司徒盈袖剛才做針線的條案,欲哭無淚地道。

司徒盈袖放下燒紅的炭鬥,走過去一看,差點沒有暈過去!

“……作死的小喵!一年別想吃鹹魚!”司徒盈袖也快哭了。

這這這……這條褲子還怎麼穿啊!

腰身撕得線頭開啟,下半邊褲腿也有明顯的劃痕,綢絲都拖出來了……

“大小姐,您把這褲子下半截剪了。再給縫上半條褲子吧。還有腰上,這線頭壞成這樣,都不能再修補了。剪了吧。”采芹幫司徒盈袖拿主意。

採桑則默默遞上一把大剪刀。

司徒盈袖心亂如麻地接過來,比劃了一會兒,還是下不去剪子,道:“算了。我看。還不如再做兩條新的算了。”她沒精打采地道,也不想再做了,將那兩條被小喵撕壞了的褲子塞回到長案靠東牆邊上的針線櫃子裡。

“大小姐,夫人讓奴婢來知會您一聲,等下會有些客人來您這裡坐坐,讓您好好收拾。”采芹這時才對司徒盈袖說了沈詠潔的囑咐。

司徒盈袖應了,忙去換了身衣裳,又重新梳了頭。換了首飾,走到至貴堂門口候著。

很快一群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大小姐在沈遇樂的帶領下。來到至貴堂前,跟她打招呼。

這一次來的有沈家的二小姐沈遇樂,三小姐沈遇緣,謝家大房的三小姐謝同心、四小姐謝同德,二房的二小姐謝同巧,唐安侯府的大小姐唐海潔、二小姐唐海嘉,王家的大小姐王錦園,另外還有司徒家相與的幾家皇商家的小姐,擠了滿滿一屋子。

司徒盈袖忙著招呼丫鬟上茶,上點心,又要安排大家的座次,忙得不可開交。

開始大家都是坐在外間的堂上,不過說了幾句話之後,彼此熟悉了,說話也就大膽了一些。

唐安侯府的姑娘今兒是第一次來司徒府,對至貴堂很是好奇。

唐海潔坐著看了一會兒,就對司徒盈袖道:“老是聽說司徒家是東元國富可敵國的大皇商,今兒一見,確實名不虛傳!”

司徒盈袖眼眸閃了閃。

她的記性很好,在他們家剛從江南來京城定居的時候,唐安侯府的二公子唐海浪曾經公開嘲笑小磊是傻子……

唐安侯府跟司徒家一直沒有什麼交情。

今天他們能來做客,完全是看在她娘沈詠潔面子上。

以前大家以為沈詠潔死了,司徒健仁又娶了填房,他們司徒家跟沈家的交情就淡了,所以有些人家就更加不把司徒家放在眼裡。

如今沈詠潔活著回來了,背靠著沈相府這個腰桿子硬的孃家,還有誰不敢把他們放在眼裡呢?

“唐大小姐過譽了,我們家不過給宮裡打理幾筆生意而已,哪有您說的那樣有財勢?”司徒盈袖掩袖而笑。

唐海潔打個哈哈,“司徒大小姐真是謹慎。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

沈遇樂見狀,忙把話題岔開,問司徒盈袖:“你這一次去江南,去了那麼久,都有些什麼趣事兒?給我們講講吧?”

司徒盈袖應了,繪聲繪色給她們講起旅途見聞。

當然,遇到北齊戰船血戰一場的事太過血腥,這些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所以她一個字都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