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小竹筒,高舉過頭,右手一拉引線,一枚煙花訊號沖天而起,發出刺耳的尖銳叫聲。煙花一升空,畲那羅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好了,只要堅持到金將軍他們趕到,突圍不成問題。”

訊號升空之後,那嘉卻像沒有看見一樣,笑意吟吟的盯著畲那羅。而未接到命令的禁衛軍士兵,也都像雕塑一般,將矛尖對準畲那羅,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分的流轉,畲那羅的心中卻漸漸浮起了不安。

已經過了十分鐘了,非但沒有看到金將軍他們的回覆訊號,也未感覺到有大隊人馬接近的跡象。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畲那羅的額頭已經滲出點點汗珠了。

那嘉卻是一臉的邪惡微笑,那種神情,就像,就像貓抓老鼠般。一看到這個笑容,畲那羅的心頭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樣,又驚又怒道:“你對金將軍做了什麼!!”

“金將軍?”那嘉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什麼也沒做呀。”

看著那做作的表演,畲那羅恨不得一拳將他那張噁心的臉給砸爛掉。這時,卻聽那嘉笑眯眯的問道:“我的好二哥,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去找老怪物是臨時起意的事情,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畲那羅頓時冷靜了下來,他在心中思索許久,一個絕對不可能的可能性出現在他腦海之中,他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猛的一咬舌尖,疼痛的感覺令他稍稍清醒了過來。然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問道:“金將軍背叛了我。”

“哦,那你就誤會金勁了。”那嘉一臉的不滿,但他的嘴角卻掛起了很邪惡的微笑:“從來沒有對你忠誠過的人,又怎麼談得上背叛呢?”

“怎麼可能!!”畲那羅一想起那爽朗的笑聲,還有那一次次將自己從生死線上救回來的高大身影,他說什麼也不相信,那個照顧他長大的金將軍會是那嘉所說的,對他從未有過忠誠。

“金勁是我母親親自為我挑選的家臣,他效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金勁會跟在你身邊,只不過是遵守了我母親的命令而已,怎麼樣,眾叛親離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嘉笑的是那麼天真,但他的語氣中蘊含著邪惡,令人聽得不寒而慄。

“我不信!”不知為何,聽到那嘉的這番話後,畲那羅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你說金將軍是你的家臣,那你把他叫過來,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真不好意思,我也想留他下來和你敘敘舊的,只是,他似乎對你已經完全沒了興趣,先行回本族去休息了。其實,我也能理解的,跟你這樣的傢伙呆久了,確實挺沒勁的。好了,我也陪你聊了很久,幫你打幫了不少時間,接下來,是時候說再見。”那嘉右手輕輕舉起,二十幾名禁衛軍頓時將手中長矛一緊,低聲沉喝。

“再見了,蛇王,每年的今天,我會想你的。”那嘉右手正要放下,異變突起。他身後的地表突然裂開一個口子,一個同樣全身長滿黑色鱗片的蛇族壯漢從中跳了出來,一刀橫於那嘉的頸前,卻聽那人沉聲道:“不想他死,就馬上放了二殿下。”

“白參將!”一見來人,畲那羅頓時臉現喜色。

“白元凡,你敢以下犯上?”一見主帥落入他人之手,二十幾名禁衛軍互看幾眼,正要放下手中兵刃,卻聽那嘉冷聲道:“不許放下兵器,要是讓畲那羅跑了,我就用你們全家老小的腦袋來頂!”雖然命懸他人之手,那嘉卻是神色不變,不得不說,他的膽色還是值得表揚的。聽到主帥如此發話,二十幾名禁衛軍哪敢放行,反而圍的更緊了。

“哼,四殿下,我的耐心不多,要是我數到五,他們還不放二殿下出來,我就只能對不住您了。”白元凡聲音冷的像那把架在那嘉脖子上的鋼刀。

“哦,那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放開我,我就拉著你的二殿下和我一起上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