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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道:“您過去不是還說過墜兒不該再回到怡春院去嗎?怎麼您自己卻?”

“君言啊!你要是想罵姐姐,那你就罵吧!姐姐不是人,不該做這種缺德害人的事情,可是姐姐也是實在沒法子啊!這人不能和命鬥,這人鬥不過命啊!”

“金花姐,您不是有那個寶盒,不是夠你過下半輩子的嗎?為什麼不找個老實男人安生地過日子呢?”我接著說道。

“君言啊!不是我不想,而是很想,我剛出來那會,心裡抱著多大的希望,多美好的打算啊!也不是我沒找,我找了,可是家境稍稍好點的男人知道我的過去,都是退避三舍,倒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願意收我做小,可是我自己又不樂意去受氣,也不願意去伺候那些快死的老東西,就這麼著,我將自己的條件是一降再降,最後人家給介紹了一個拉車的老實男人,人長的也還算是端正,也很木訥,不過是個好人,對我也不錯,可是窮啊!每天拉扯掙的錢也就剛夠養活他自己的,我尋思著,只要人好,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好好地過日子,那窮點也沒關係,兩個人節省著點也還能過下去,所以,我就將我的那個匣子拿到典當行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金花說道這裡,停了下來,似乎不是在說她的故事,而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是一臉的茫然。

“結果怎麼樣?”我好奇地問道。

“還真是和我在怡春院那會猜的一模一樣,那些個寶貝里面,假的多,真的少!滿滿一匣子東西,全都典當了,就換了這個房子和我自己的一套新衣裳,餘下的也就沒幾個了。”金花說著,深情地看了看她的屋子。

“那後來呢?你的男人呢?”我暗自想著,不是已經找到男人了嗎?怎麼還要去做茶社呢?

“後來,後來!呵呵,那個男人後來跑了,因為他無法忍受每日隔壁左右的人的指指點點,沒法忍受別人說他的老婆是妓女,他受不了,就在一個雨夜,帶上他的那捲舊鋪蓋,走了。”

“走了?他什麼都沒出,就娶到了你,竟然還,竟然還……”

“是啊!走了,走的很堅決!連頭也沒回,我那晚苦苦地哀求他,可是他還是走了,從那晚過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的錢花光了,做生意沒本錢,出去找事做又找不到,我一直堅持著不肯做回老本行,堅持了一個多月,可是實在是沒法子,肚子餓,要吃飯啊!我得活著啊!我什麼都沒了,就是留下了這個房子,還有我的身子,我能怎麼辦?我只能靠身子換錢,填飽肚子啊!君言,我知道你會罵我賤,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得活,得活啊!”金花的眼睛迷茫,不過已經沒有淚水了,那淚水應該是在那個男人走的那個夜晚流光了吧!

“那個男人可真不是人,金花姐,您對他這麼好,他居然還?”我的心裡真是氣憤,一個車伕,生活在最底層的車伕,居然還瞧不起金花姐,我真是為我們自己的卑賤地位感到深深的悲哀。

“金花姐,那你後來怎麼又買下那幾個姑娘了呢?”我問道,我其實是想質問她為什麼要做老鴇子,還要再去害其他的姑娘。

“君言啊!我懂你的意思,其實開始的時候,我就是自己幹自己的,那叫什麼呢?用咱們行裡的話說,就是暗門子。這些個姑娘不是我買的,是她們自願跟著我混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們,她們的年紀也不小了,不是我想騙就能騙來的,而且要買這麼多的姑娘,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啊!她們過去也是在街上拉客做暗門子混口飯吃的,後來聽說我過去在怡春院做過頭牌紅姑娘,就說要跟著我一起混,先來的是芸香,再後來的幾個是看到芸香過的好,就也要跟著過來,我還挑選了挑選,這才留下了三個,若是我還想要,天橋下還多著呢!我對她們好,她們對我也好,我們都是分成的,她們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