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啊!”

金花姐說的這個道理,其實我也明白,先前也曾經聽嚴媽嘮叨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納蘭的那雙眼睛的時候,我還是會禁不住心跳得厲害!

我沒有言語,金花說完,就扭回了屋子。

“袁媽媽,我是來找君言姑娘的,她在嗎?”納蘭問道。

“在,在!公子,你可真是個守信用的主,是說來就來啊!”袁嬌嬌說完,衝著身邊的錢坤使了一個眼色,錢坤當然是明白袁嬌嬌的意思的,那意思就是讓他好好地招呼納蘭,這個納蘭公子可是個有錢的主子。

袁嬌嬌站到了一旁,並沒有將納蘭往樓上帶,我心裡明白,她一定是等著錢坤先帶納蘭去賬房交錢。

果然,錢坤殷勤地走到納蘭的跟前,弓著腰,說道:“公子,您請!您先請往這邊請!”錢坤的手指向了賬房的方向。

可是我看到納蘭並沒有按照錢坤的指引,先去賬房交銀子,而是快步地往樓上跑去。

袁嬌嬌一看,可著急了,趕緊跟在後面喊著:“納蘭公子,納蘭公子,您這是幹什麼?怎麼不按照規矩來啊?”

納蘭也並不理會她,只是一路往樓上跑,袁嬌嬌是緊追不放。

我趕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坐回了沙發,拿起報紙佯裝看起報來。

“君言?你的咳嗽好些了嗎?”納蘭掀開門簾,腳剛一踏進屋子,就急切地問道。

我本想忍住咳嗽,可是不爭氣的咳嗽還是在這個時候來了,我咳了幾聲。

納蘭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放在了茶几上,道:“我昨夜回到家裡,就放心不下你,一大早就去了給我媽看病的那個洋診所,讓大夫給你開了這個藥,我媽先前也和你一樣,老是咳嗽,自從吃了這個藥之後,就好多了,所以我就特意給你把藥送來了。”納蘭說著,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一大早這麼急匆匆地趕來,就是為了這個?”我有點不信地看著他。

這時,門簾被掀開了,袁嬌嬌走了進來,道:“喲,瞧瞧,還是我們的納蘭公子知道心疼人啊!君言姑娘,你還不趕緊謝謝納蘭公子啊!你看看,人家這滿頭的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場子去的呢!”

我把報紙放到了茶几上,感激地對納蘭說道:“我這個咳嗽是老毛病了,還勞你一大早地特意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納蘭公子,真是謝謝你了!謝謝!”

“沒什麼!你別客氣,我不過是順道罷了,我一會還得趕著去學校!對了,我記起來了,大夫說,你這個病不能受涼,你看看,這一大清早還是挺涼的,你怎麼不多穿件衣裳呢?”納蘭說著,就走到床前,拿起一床小小的蓋毯,搭在了我的腿上,霎時,我覺得溫暖傳遍了我的身體。

袁嬌嬌似乎是不經意間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自顧自地說道:“看看,看看,這報紙上啊,成天地就說是打仗,打仗,這米啊,面啊,可是一天一個價啊!”

我知道,袁嬌嬌的這番話是故意說給納蘭聽的,意思是說他今日上來見我還沒有付銀子。

“袁媽媽,你們這還給姑娘們訂報紙看啊?”納蘭似乎並沒有聽出袁嬌嬌的意思,木頭木腦地問道。

“那當然,我們怡春院可是金陵城最有名的小班啊!我們這兒的頭牌姑娘如果不知道時局,那怎麼和你們這些個文化人聊天啊?是不是啊?納蘭公子?”

“恩,袁媽媽說的也很有些道理,不過,袁媽媽,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這一回生,二回熟!公子也算是我們這兒的熟客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袁嬌嬌的手比劃著,說道。

“袁媽媽,我是覺得君言姑娘咳嗽得厲害,身體這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