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人講…也斷沒有私自出過門,每日除了女紅就是看書寫信…”

“寫信?”馮掌櫃眉頭一皺,看向馮四小姐。

馮四小姐此時也聽到寫信這二字,神色也是一怔,似乎想到什麼,面色微變。

只她面色這一變,馮掌櫃就明白了,肯定是信上給人說了。

“你給誰寫了?”馮掌櫃站起來,沉聲喝道。

馮四小姐咬著下唇。

“不會的。。月娥姐姐不會說出去的。。”她抬起頭急切的說道。

“遊擊將軍季家小姐?”馮掌櫃一怔之後,問道。

這季家是河中府一大族,季家現任家主生員出身,且捐的一個監生的名額,享有賦役等種種特權優免,擁有多達千畝的良田,府城裡也產業頗多,家中兄弟子侄,遍佈河中府各個行當,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其幼弟,季富華,山西總兵河曲參將座下游擊將軍。

遊擊將軍的家眷就住在府城之中,其妻妾眾多,兒子不少,女兒卻只有一個,雖然是一員武將,女兒卻教的知書達理,在河中府內宅圈子裡頗有好名,府城同齡女子都願意與之結交,當然,前提是身份得配得上。

馮四小姐也是機緣巧合跟著別人去季家做客,由此得識這位季小姐,很是欽慕,季小姐為人親和,並不介意她的商戶身份,倒也有些來往。

“我只是隻是和月娥姐姐提了下,我。。我。。月娥姐姐又不會和別人說…再說月娥姐姐怎麼會讓人害咱們家藥行,這跟她完全沒有關係…。”馮四小姐急急說道。

馮掌櫃面色沉沉,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什麼。

“的確她跟咱們沒幹系…但是…也許。。原來如此…。”馮掌櫃喃喃說道,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忽的嘆了口氣。

“爹?”馮四小姐被爹這沒關係也許但是什麼的說糊塗了,看著父親,暗想爹不會被氣糊塗話也說不清了吧。

“慧兒,你知道季小姐的父親是怎麼做上游擊將軍的位子嗎?”馮掌櫃沉聲問道。

這種事她一個女兒家如何知道,馮四小姐茫然的搖搖頭,不明白爹爹什麼意思。

“三年前,賊奴大批劫掠,民眾財物損失慘重,皇帝大怒,嚴查各地守臣失機之罪,結果到了咱們山西治下,守城戰死的解縣知縣成了逃匿避敵死而罪不免,時任河中兵備守備的沒有出一兵一卒的季大人卻成了迎敵有功,升任遊擊將軍…。”馮掌櫃低聲說道,面上神情複雜。

馮四小姐滿眼震驚,怔怔看著父親,顯然這短短一句話裡包含的資訊量不是她能完全明白的,但是她隱隱知道,自己似是是真的無意間做錯了什麼……

一間茶肆裡,王六七坐在一個位子前,樂滋滋的品茶。

在他兩側,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亦是同樣的滿面笑容。

“…王掌櫃發財指日可待了。。”其中一個男人笑道。

王六七嘿嘿笑著忙謙虛。

“不過,你切記著,接下來的事,只針對那個姓劉的,千萬別扯廣順和,最好將廣順和也拉到受害這一方來…。”中年男人收了笑,認真說道。

王六七聽到這個,就覺得有些遺憾。

“。。大人,這是好機會啊,難得抓著廣順和的把柄,要是錯過了…”他嘿嘿笑道,搓著手,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中年男人的臉色便猛地沉下來。

“王六七。”他直呼其名,慢慢說道,“你最好老實點,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賺你該賺的,別想不該想的,小心,燒了自己的手。”

王六七見著男人瞬時變臉,頓時忙小心的賠笑,連聲稱是。

那兩個中年男人無心在談,又說了兩句儘快行事吧,便站起身來。

王六七忙要相送,被那兩個男人